绿儿搜了三姨娘和五姑娘的身,倒是没有何不妥,方云也是不情不愿的被绿儿搜了身,就连方二夫人也是没法子,待这几人搜身过后,就剩下四姨娘和六姑娘了。
四姨娘有些心虚的看着翠儿,翠儿一人奈何不了她,这四姨娘面上瞧着柔柔弱弱的,骨子里是泼辣的很,绿儿过来着手搜身,四姨娘气的面色发青,倒是没再动弹,安安分分的让人搜身。
翠儿和绿儿搜身后,倒是没搜出银票,不禁心里有些失望,后边搜了六姑娘的身也是没寻着。
江云秀瞧着四姨娘面上一闪而过的轻松,瞧了瞧脚下的绣鞋,嘴角一勾,道。“翠儿绿儿,见人带进屋去脱鞋。”
“江云秀,你别太过分,搜身也搜了,你这是要折腾到何时?不过是两千两银钱罢了,既然是三姨娘偷的让她拿出来就是,何必折腾了一家子的人?”方二夫人可见气得不轻。
江云秀听了这话,眉头一挑,道。“二娘你说道不过是两千两银钱罢了,你可知晓这两千两银钱能够着多少人吃喝?倒是二娘在往回在府里吃穿都让人伺候着,平日里赏赏花喝喝茶也就过了,丝毫不知晓这钱得来不易。”
江云秀的话儿说道完,翠儿和绿儿拉着四姨娘进了屋去,随后便听着屋里传来呵斥声和咒骂声。
六姑娘见着自个娘这般受了江云秀的侮辱,当下来了气,道。“江云秀,莫不是因着往回四姨娘不待见你,你便将这事儿往我姨娘身上撒气?”
“你想多了,这事儿谁都有份,你也不例外。”江云秀说道完,便瞧着翠儿和绿儿走了出来,瞧了六姑娘一眼,面上带着不屑。
“二少夫人,银钱找着了,四姨娘将银票藏在绣鞋底下踩着。”翠儿说着,将踩的皱巴巴的银票递了过去。
江云秀点了点头,道。“银钱究竟是谁偷的大伙心里也有了个大概,至于四姨娘该如何,那就任凭二娘做主了。”说完,将荷包丢给翠儿,让她将银票装进去,随后推着从头到尾都未吭声的方锦进了屋,院子里边的人也都散了去,该忙活的忙活。
三姨娘和五姑娘狠狠的瞪了一眼六姑娘,两娘女进了屋去,这事儿她们也明白了过来,四姨娘偷了江云秀的银钱,还栽赃嫁祸给她们,可将三姨娘气得不轻,在心里把黑心眼的四姨娘来来回回的骂了好一会。
方锦觉着好奇,瞧着翠儿和绿儿从三姨娘屋里拿出来荷包,他还当真是以着是三姨娘偷了银钱,还想着,上回云秀替她们说道话儿有些不值当,倒是没想着偷银钱的是四姨娘。
“云秀,你是如何知晓这偷银钱是四姨娘?”虽也听绿儿说道,瞧见了四姨娘从这屋跟前过,但银钱是从三姨娘屋里拿出来的。
江云秀听了这话,无奈的笑了笑,道。“你不觉着四姨娘长高了些许?”二十张一百两的银票,要藏在绣鞋里边踩着,人自是会高了些许,但很少会注意着这点儿,她原本以着搜不着,却突然发觉四姨娘有些不对,这才想到了浑身上下都搜过了,就唯独脚下没搜。
听了江云秀这话,方锦微微一愣,倒是没注意到四姨娘有何异常,不过既然银钱拿了回来,此事也就罢了。
江云秀也想,好在她的银钱搁放的隐蔽,三千两是后边拿出来的,其他的并未一并拿出来,若不然,四姨娘偷的何止是三千两。
等方老爷回来,方二夫人将这事儿知会了方老爷,方老爷听了这话,眉头一皱,倒是不知晓如此处置了这事儿,往回方家虽也有手脚不干净的下人,可主子们还真是没有过这等事儿,下人手脚不干净打发出去便是,可这自家人手脚不干净哪能打发了出去?
“老爷,四姨娘做了这败坏门风的事儿,不如就让她离了这院子,找个地儿给她住着,至于六姑娘要待着便待着,要随着一道走也成,往后等六姑娘出嫁之时,这边打发送去物什便成。”
庶女姨娘,这大户人家打发出去的可不少,也不是个甚的大事,打发出去在别院住着,也不管她们的死活。
方家没这般事儿,那也全靠着方老爷心善,往回是有个姨娘出府去,倒是是自个自行说道搬了出去,后边也不知晓上了哪儿去,是生是死。
“这事儿就全凭夫人做主罢,也该让她自个好生反省反省。”方老爷说完,便走出了门,似是面色也不大好。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