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你怎的也糊涂了,当初你肚里的孩子落红了,可是见着怜儿有何干系?既然如此,何不狠点,难不成,你不曾想为那为出世的孩子讨个公道?”梅儿并不想让怜儿肚里的孩子出世,这是莫氏母子欠的。
李涟漪点了点头,眼眶一红,伸手摸了摸腹部,道。“我岂会不想替肚里娃儿讨个公道,可这公道上哪儿讨去,撇开怜儿如今是妾室不说,还是娘的亲外甥女,娘自是会袒护了她,再加上怜儿与夫君乃是青梅竹马,我...”
“好了好了,你也别着急,你附耳过来,我与你说道。”
李涟漪凑到梅儿跟前,梅儿在她耳边说道了一眼,听了梅儿说道,李涟漪顿时睁大了双眸,道。“这...这怕是不妥罢?”
“你此刻若是心软,等他日怜儿肚里的孩子出世,若是个男娃,你这正室之位迟早是她的,虽说你娘家也是有名的大户,可你想想,李老爷和李夫人如今也上了年岁,岂能护你一辈子?即便是护着你,你可是莫府的人。”
瞧着李涟漪有些动容,梅儿站起身拢了拢被风吹起的发丝,道。“你还是自个想想罢,我不过是这般说道。”说完,便回了小院去。
如今的小院已不似江云秀在时那般,梅儿不比江云秀,她有她自个的手段,长婆子虽并不如何喜着梅儿,可瞧着她紧着大少爷,自是敬着,而绿儿现下已不在小院伺候,被梅儿打发去了后院做粗使丫鬟。
院子里边又添了几个丫鬟和婆子,倒是伺候在梅儿身旁的都是贴身的。
“少爷,夫人来了。”
莫君一听自个娘来了,瞧了瞧李源,道。“李老板,这银钱的事儿。还请...”
“莫二少爷放心,我岂会不知晓。”
听了这话,两人相识一笑,莫氏进了院子便是瞧着这幅情形。似是眼前的两人才是父子之间该有的模样。
“娘,您来了。”
“李某见过莫夫人。”李源说着站起了身,瞧着莫氏这张还风韵犹存的脸,不禁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夜。
莫氏撇了李源一眼,手里的手帕紧了又紧,道。“君儿,我听说府上来了客人,便过来瞧瞧,原来是朝城的李老板。”
“娘,若是没别的事儿。你先回去罢。”
“不忙不忙,莫夫人可是这莫府的主人,李某难得过来,既然莫夫人来,何不坐下一块用饭。”
“既然李老板不嫌。那我便坐下了。”莫氏说道完,交代徐婆子去门口瞧着,又让丫鬟去厨房交代一番,多做几个小菜。
院中的气氛真是极好,李源与莫君此刻倒是不像生意上来往,说起往年的趣事,惹得莫氏母子两人面带笑意。
“唉。说起来惭愧,当年若不是一时走的匆忙,便不会错过我一生最为钟爱的女子,如今一位不知晓那女子,可是还怨着我。”李源说着,端起酒杯一股到的灌了下去。随后抬眼瞧了瞧莫氏。
莫君这会子喝得有些上头,听了这话,哈哈大笑,道。“没想着李老板也有这般成年往事,想必那女子若是知晓李老板这般痴情。定是不会再怨你。”
“借莫二少爷吉言,钟爱的女人当初有了身孕,如今父子不得相认,乃是我心中的心结,如今年岁也大了,膝下无子,怕是往后百年,也无人尽孝。”李源说完,莫君摇了摇脑袋,下一刻便趴在了桌上,嘴里嘀咕了几句便酣睡了过去。
瞧着莫君醉了,莫氏连忙要叫了院子外边的人进来将人扶进去,李源顿时拉住了她的手,道。“苦了你了!”
“你这是作甚,若是让人瞧见,你让我和君儿该如何?”莫氏说道完,甩开了李源的手,道。“你现下可是信了?”
“信,我岂会不信你。”李源方才与莫君进院子时,便瞧见了他后脖颈的黑痣,与自个一模一样,如今再细瞧莫君,更是与自个有几分相似。
莫氏听了这话,心里总算有些些许安慰,道。“罢了,如今你已有家室,往后别在上锦云城来找君儿。”
“我虽有家室,可膝下无子,君儿是我的亲儿,我岂能让他在这莫府认了他人作父。”李源想了想,道。“你若肯应,我过后几日便上门来带你和君儿走。”
“你敢,你可知晓我在莫府这些年忍气吞声为的甚,还不都是为了君儿,若是我与君儿一走,整个莫府便都是莫言的,再说,如此一来,我便成了人人喊打的荡|妇|,你让我和君儿往后如何见人?”
听了这话,李源也有些闷气,道。“你到是说道说道我该如何,君儿是我的亲儿,父子之间岂能不相认。”
“你且别心急,君儿现下还不知晓此事,等日后寻着了机会,我定是会告知他,你赶紧回朝城罢,今日莫天回府,若是让他瞧出倪端...”
“怎的,难不成你还怕了他?只要你说道,我定是会带你和君儿走,何必在这莫府忍气吞声,以我现下在朝城的铺子,够着你们母子锦衣玉食一辈子。”
“李源,你让我如何说,嫁进来这么多年,我岂能这般一走了之,你现下那点儿银钱,可能与莫府相比?要走也不是我和君儿走,走的是莫言,罢了,你先回去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