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她用绣针扎敏儿,还说道敏儿是个野妇。”林敏说着伸出手指,上边还有血珠。
听了这话,太后摇了摇头,道。“敏儿,你作为秀女进宫,那江姑娘也并非宫人,是哀家特地请来教你们绣品样式的,但既然如此,敏儿还是先行出宫罢!”
“太后...”林敏不甘的瞧着太后,道。“那江姑娘如此秉性,岂能教秀女们绣品样式。”
“哀家乏了。”
“太后乏了,还请林小姐先行退下罢。”
林敏见着如此,只得道。“敏儿告退。”
太后瞧人一向瞧得准,不过是请了江云秀来教绣品样式罢了,岂会这般出言不逊,再者林敏是如何的性子,太后可是一清二楚,此事不追究,不过是想给林敏留些脸面罢了。
林敏是林家的旁支,与太后算不上亲厚,而林家依是太后的娘家。
教秀女们绣品样式,江云秀是早先就准备好着,的确这些人手艺非凡,可并不会二十四根绣针的用法。
而这绣品当中,用得上钩针,分针,主针和大针,大针极少用得着,不过是用来挑边,主要用的是主针和分针,钩针还是特殊的时候才用得上。
江云秀现下也知晓了,太后并非简单的让她教秀女们绣品的样式,说起来,不过是想让她教这些秀女二十四根绣针的用法罢了。
四人一组忙活起来,那的确是快,虽说家中大嫂、五丫和云清的手艺与这些秀女的手艺差了不少,可到底是熟稔着。
江云秀挨个的瞧着,起针到先下,一直用得是主针,瞧着这些秀女,也只有极少几个人懂得用分针。
一整日下来,倒是也快,明日怕是得教她们用分针了,江云秀瞧着天色不早了,便让秀女们歇了下来,道。“都歇息罢!”说完便出了偏殿。
出了宫后,江云秀并未瞧见大掌柜打发人来接她,想了想,从这儿走到金纺,若是快得,还得两个时辰,现下天色不已不早。
没法子,只得走着回金纺去。路上的行人也不多,该是天儿要擦黑的缘故罢了。
“姑娘,要不要上来一块儿?”江云秀走了好一阵,一辆马车从巷子里边拐出来,上边的人一脸惬意的朝江云秀道。
江云秀嘴角一抽,道。“你怎的来了?”
“唉,小的料事如神,知晓今日姑娘定是得走着回去,这不,就来解救姑娘。”张良说着,从马车上跳了下来,道。“姑娘上马车罢!”
江云秀也习惯了张良嘴里没好话,现下与其走着回去不如上了马车,随后二话不说便上了去。
张良抓了抓脑袋,这回江云秀可真是听话。心里嘀咕一声,驾着马车往前去。
而去的方向可不是金纺,江云秀今日也着实有些乏了,靠在马车里边便合了眼,等马车停下来,张良叫她才下了马车。
瞧着眼前的地儿并不是金纺,江云秀心里一紧,张良正笑嘻嘻的想说道话儿,便被江云秀掐住了脖子,道。“我要去的是金纺,你带我上这儿来作甚?”现下天儿已黑,早知晓如此,她不该在马车上边睡了过去。
“咳咳咳...姑娘,你...你快撒走,小的喘不过气了。”
瞧着张良面色通红,江云秀意识到自个过于冲动,连忙撤了手。
“咳咳咳...姑娘,你可来真的,我这不是想着姑娘还未用饭,便想请姑娘上这京城最好的酒楼来用饭罢了。”
江云秀听了这话,这才抬头瞧了瞧,眼前的的确是个酒楼,知晓自个是错怪了张良,道。“很抱歉,一时情急,不过,你请我来着酒楼用饭?”她可是记着张良当初为了谋生替人专门干那见不得人的勾当。
张良瞧着江云秀一副不屑的模样,顿时道。“姑娘,你可太小瞧我了,我可是...”张良话并未说道完,赶紧将到嘴边的话儿咽了回去,他可不能说自个是张家四少爷。
“你可是甚?”
“姑娘,你别忘了,上回从方家三少爷那儿得的银钱,小的还留着呢,不过是请姑娘吃个饭,岂能短缺了这点银钱。”说完,留下立在原地的江云秀,大步迈进了酒楼。
江云秀也未多想,现下当真是饿极了,一进酒楼,便瞧着酒楼里边现下还有不少人坐着用饭。
酒楼的装潢也是别具一格,果真是坐落在京城的酒楼,没个三两三也无法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