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江云秀面色严谨,江元氏也不晓得出了啥事儿,只得一个劲的点头,等他们两人出了门后,便将门关了起来,两根大栓都给栓上。
等江云秀和江云冬随着伙计去了客栈时,客栈里边已站了不少人,好有好些人瞧着伙计回来了,便嚷嚷着要退房。
江云秀和江云冬挤过人群上了楼上去,走进那门敞开的房间,脚还未迈进去,便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随后才瞧着门口边上都染上了血迹,屋里是一片狼藉。
见着这般摸样,饶是死过一回的江云秀也忍不住犯恶心,更何况从未见着这般场面的江云冬。
“云秀,这可咋整?”江云秀在江家早已成了主心骨,这两兄弟若是有啥事儿都要与她说道声心里才安心。
江云秀皱着眉头抬步走了进去,瞧着屋里一片狼藉,反倒的桌子凳子上边还留下了不少砍过的痕迹。
现下瞧来,几个死了的人生前定是挣扎过,可无果,而死去的几个随从也是被人下了狠手,江云秀走进去瞧了瞧,屋子里边是五个随从的尸体,他们身上的伤都是致命伤,由此见得,下手之人也是熟练的很。
江云秀瞧见这些尸体便得出了结论,这些结论也不过是她在心里暗自猜测,并说道不准,瞧完后,江云秀和江云冬便紧着下了楼来,楼下的人陆陆续续的离了去,伙计在一旁跟人一个劲的赔不是。
出了人命的客栈,往后怕是也没多少人敢上这客栈来住了,等那些人走后,江云秀才朝伙计道。“今儿可是听着了甚的动静?”
伙计听了这话,苦着一张脸摇了摇头,道。“俺都不晓得啥时候出了这事儿,就是那会子俺想起楼上住的说要送些热水上去,可俺没想着推门进去才瞧着人都死了。”
“是何时交代你送热水?”
“今儿早说道的,说是过了大响午送热水。”伙计说道着,似是想起了甚,道。“今儿响午饭那会子,有两个穿斗篷的男子上客栈来住宿,后边没隔一会子俺倒是停着楼上有些动静,是可动静不大,俺顾着吃饭去了,没咋的上楼问道问道,后边过了大响午,那来住宿的两个男子率先离了去。”
伙计这会子也想了起来,只得是觉着那两个男子有些可疑,别的还真是想不出个所以然。
听了这话,江云秀点了点头,道。“小哥儿,这事还是先保管罢!”
“掌柜的上县城去报官去了,坐马车去的,快得话等会子就到了。”伙计说道着,江云秀和江云冬没再多话,因着不放心屋里,两人赶紧回了去。
现下是方锦的随从出了事儿,若是方锦上她这儿来出了岔子,她担当不起不说,还会连累了一家子。
回到院子后,将此事与方锦说道了一番,方锦也去瞧了来福的伤势,这会子来福也醒了。
“来福,你是被谁所伤?”江云秀瞧着来福疼的面色狰狞,轻声问道。
来福听了这话,缓了好一会子才道。“我没瞧清实那人是谁,刚去了客栈拿了少爷要看的书籍便回来,出了客栈没一会子便被人给伤了,若不是腿脚快,怕是这会子没了命。”来福说道起来还是有些后怕。
听了这话,江云秀眉头一皱,道。“住在客栈的几个随从也死了,难不成是方家招惹上了仇家?”
“仇家?哪有甚的仇家可言,方家在遥城那是有名的善家,谁会这般有以德报怨?”来福说着,眼里闪过一丝似是想起了甚,却是没开口说道,转而朝江云秀道。“江姑娘,还得劳烦你送了二少爷回遥城去,若是二少爷在这儿出了岔子,倒是对你江家也不利。”
江云秀点了点头,来福说道的甚是有理,可这上遥城去,若是快的还成,她就怕这上遥城的路上有甚的事儿。
“云秀,要不俺上遥城去知会方家人,让方老爷子打发人来接了方二少爷回去?”
“不成。”来福听了这话,立刻出言道。“不可,若真是这般,也得知会了大少爷,但江大哥你们上遥城去定是进不了方家的大门,怕是也遇不着大少爷。”
“罢了,就依着来福的说去做罢!”
“还请江姑娘明日一早便将二少爷送回去,我这有伤在身不便,二少爷就托给江姑娘了。”来福定定的瞧着江云秀,这会子能靠得住的,怕也只得江姑娘一人。
江云秀点了点头,道。“明日一早我便送二少爷回去,你好生养伤,回头等我送了二少爷回去,他定是会打发人来接你。”
“那就多谢江姑娘了。”
客栈的掌柜的去报了官,来的衙差将客栈里边死的几个随从将尸体送去了义庄,而后边伙计又上了门来,让江云秀过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