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说道了为的何事?”
“我家少爷说,姑娘上回与他说道的事儿有了些眉目,还请姑娘上遥城去再与姑娘细说。”
江云秀点了点头,道。“行,我明日上遥城一趟,劳烦小哥了。”
“姑娘客气,那小的便回去了。”小厮说道完便上了马车,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方锦打发人来让江云秀上遥城一趟,江云秀撇开方才莫言与梅儿带来的不快,自是知晓,爹娘无辜,必定不能饶了李家。
可李家财大气粗,哪能是她能对付得了的,但爹娘这般去了,不说为了别的,就是为了对得住爹娘那般对她好。
除了这些,李家竟然还骗走了她一家子忙活得来的银钱,这让江云秀恨得牙痒痒。
“云秀,那方二少爷让你上遥城去做啥?”江云冬回来听了五丫说道,饭桌上问道着。那个方家二少爷,上回救了他,可这回喊云秀上遥城去做啥?
江云秀听了这话,咽下嘴里一口吃食,道。“该是绣线一事。”江云秀说完,咬了一大口馒头,似是因着今日的不爽快,全发泄在吃食上边了。
江元氏瞧着江云秀这般狼吞虎咽,连忙倒了碗水给她,道。“云秀,你慢点儿吃,没人跟你抢。”
“我这不是饿了呢!”江云秀笑了笑,收敛住心里那一丝的难受,不紧不慢的吃着,道。“大哥、二哥,上回铺子里边失火,该是三婶放的火,那一万两定金也被三婶拿走了,连着我先前在莫府得着的物什,后边来铺子拿回定金讨要了那绣线银钱,自称是方家的管事的人,并非方家人。且,这人该是和三婶一伙的。”
“可现儿三婶都死了,俺们就是想报官抓人,也寻不着眉目。到时候可别被死了的三婶给牵连了上了自个屋里。”江云春说道,因着怕了这点儿,也没敢说是认得三婶,好在她来镇上也没一些日子,大伙瞧着是瞧着过,也没人与她熟道。若不然回头可是惹了上了麻烦事儿。
江云秀也是这般作想,倒是没再吭声,她想,这事儿还是不与大哥说道清实,毕竟李家是大户人家。他们这乡下庄子的,哪能抵得过。
第二日,江云秀一早便往遥城去了,江云冬不放心她,便说一道去。可后便江云秀打趣道。“二哥,你还不放心我呢,可是见着牛子被我打成那般,一般人可奈何不了我。”
江云冬笑了笑,也是,凭着云秀这几手,还真是一般人对付不上。随后便道。“成,那你早去早回,若是有啥事儿,便赶紧回来,甭在遥城耽搁。”
“行。”江云秀说道完便上了牛板车,现儿屋里银钱紧着。坐马车虽快,可也得用几十个子儿,屋里大嫂和五丫忙活活路,也是累的紧。坐牛板车虽慢,但好过靠着双腿走上遥城去。
说起江云秀有几手在身的事儿。江云冬和江云春一直疑惑这事儿,问道了江云秀,江云秀也是含糊的说道了几句便作罢。
这事儿后边也没问上,江云冬心里固然疑惑,可到底是好事儿,也不再问道,知晓自个妹子自小便力气大,若不是因着云秀,这一家子可咋整!
江云秀到遥城方家时,已是天擦黑了,路上牛板车一摇一晃的,还真是坐得腰酸背痛,等到了方家后,江云秀给了赶车的人十个子儿,便去敲方家的门。
方锦打发人上江家镇去,回来的小厮说道了江云秀今儿上方家来,可从一早等着,现儿天都快黑了,人也没见着来,这一日的功夫,便打发来福上了大门外边瞧了好几回。
江云秀这刚抬手准备敲门,便瞧着大门吱呀一声打开了,里边人探出脑袋,正好瞧着江云秀。
“哎哟,我的姑奶奶,你可算来了,我家少爷可等一日了。”来福瞧着江云秀来了,赶紧将人请进了门,随着来福去了方锦的院子。
倒是这事儿,也传去了方二夫人耳力,听着下人说道上回来的江姑娘又往方锦院子去了,便寻思着这事儿。
方锦正等着来福回院子来,这等得心急,一早上便让丫鬟挑了一件长袍加身,坐了一整日等得人都没了心思。
这不,听着外边传来的脚步声,方锦一着急,便从椅子上边摔了下来,江云秀和来福一进屋便瞧着方锦这般摸样。
“少爷,您没事儿罢?”来福面色一急,赶紧将方锦扶起身,倒是一个不稳,两人双双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