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少怀听着这话,不禁一愣,这江云秀还真是个做生意的料子,这般快就给谈上了,道。“成,我就先与你这般说定下,回头打发人上你这儿来买,当然第一回买得自是不多,也得先瞧瞧卖得如何才是。”张少怀说生意的事儿,自是考虑周全,他可不做亏本买卖。
江云秀也知晓,点了点头,道。“不如张大哥先定下个数,交了定金,回头等忙活好了你再打发人来拿货,这忙活也不是一日半日就能忙活好的。”
“行,你这儿是十文的底价,不如我就先定十两。”
江云秀点了点头,收下了张少怀的十两银钱,随后拿出了账本,拿来笔墨,在上边写了定货十两,四字,下边落款人是江云秀。
张少怀瞧着那写得扭曲的几个字,忍不住嘴角上扬,似是瞧出张少怀在笑话自个,江云秀也未往心里去,她在现代用惯了别的笔,还真是拿捏不好这毛笔,看样子要想练出来一手好字,定是要下功夫。
写好后,江云秀撕扯下来一张递给了张少怀,道。“等来拿货时,将这张定货单一并拿来便是。”
“行。”张少怀说着放进了怀里,似是没当成一回事,于这张家二少来说,区区十两,不值一提,在江云秀眼里十两也就意味着她们一家子几人要忙活两三日的功夫。
别瞧着现儿十两甚少,物什又多,可这玩意做想好做大,那就得薄利多销,但薄利多销也得讲究时机,并不会做一辈子。
江元氏和江氏出去买菜回来,听着江云清说道江云秀的旧识来了,便紧着进了后院,真瞧着是有个样貌好的男子在。江氏面上一喜,朝江元氏打了个眼色,江元氏笑着点了点头,赶紧去了厨房。
“娘。你回来了。”
“云秀啊,这位是?”
“这就是我上回与你说道的张二少爷张大哥。”
张少怀点了点头,朝江氏道。“少怀见过伯母。”
“还见啥礼,你们好生说着,俺去厨房忙活,等会子搁这儿留饭。”说着,笑得一脸高兴的进了厨房去。
江云秀嘴角一抽,瞧了张少怀一眼,道。“张大哥,你先坐会。我有些要紧的事儿要去办。”
“无碍,你先去办事儿。”
“成。”江云秀说完,便紧着出了铺门去了绣坊,林莹今儿得不着空,倒是打发人在开张那会子送了红包钱过来。
这会子才歇息。便见着江云秀来了,朝她招了招手,道。“云秀,今日开张铺子生意如何?”
“物什卖出去大半多,算着好,上回搁你这儿买的绣线用得差不多,我想再买多些。”
“就知晓你紧着用。昨儿特地交代人去买了回来,我也不卖贵实了给你,给我出了来回的趟子钱便成。”
“多谢林姐。”江云秀说道完便随着伙计去瞧了绣线,瞧好了才出来,道。“绣线都成,我想着请几个人上我铺子去忙活。林姐可是知晓哪儿能招着人?”
“招人还不简单,就过两条街,那边有条巷子河,经常不少妇人接了人家洗衣裳的忙活,你去瞧瞧。说道一声保管都上你那儿忙活去。”
江云秀点了点头,本也是这般随口一问,倒真是问着了,跟林莹说道好,给了她绣线银钱随后便回了去。
等她回到铺子,张少怀先前一步离了去,说是有要紧的事儿紧着回去,也未来得及与江云秀打声招呼。
知晓张少怀走了,江云秀反而松了一口气,她真是不知晓如何与他单独坐着,江氏和江元氏忙活好响午饭高高兴兴的端出来,见着张少怀走了,忍不住道。“在没坐一会子就给走了,云秀你也不晓得留了人!”
“娘,张大哥有要紧的事儿,你总不得使劲的留着人家不是,耽搁了要紧的事儿,可如何是好?”江云秀摆放好碗筷,去叫了五丫和江云清来吃饭。
这江家两兄弟也不晓得出去做甚去了,后边回来是和清河一道回来的。
后边听了清河一说道,江云秀才知晓,清河上回听她稍稍一说,今儿便去找了几个经常往县城来回跑做生意的老板,说是与那几个人说道上了,等会子过来请瞧瞧。
听了这话,江云秀自是觉着好,吃过响午饭后,便让江云春和江云冬去巷子河一趟,请几个妇人来铺子忙活。
吃过饭,江云秀便与江元氏将院子里边铺张好了,绣坊那边紧着送来了绣线,大家伙儿也没闲着,赶紧忙活了起来,留着清河在外边照看铺子。
如林莹所说,巷子河那边给人洗衣裳的妇人有十几个,知晓江云秀这铺子招人忙活,紧着便到了铺子来。
江云秀瞧着人来了,道。“你们一日洗衣裳得多少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