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这话,江云秀微微半眯着眼,看样子在莫府,是有人想置她于死了,倒是不知晓这人是谁。
随后郎中给江云秀开了个药方,嘱咐她用这药好生调养着身子,三月过后便能祛除体内的寒性.
等郎中走后,江云秀未开口说道话儿,在莫府,想置她于死,除了莫氏,怕是找不出别的人,但眼下最要紧的不是这事儿,而是大哥和二哥。
想了想,便赶紧起身,却被莫言一手挡着,道。“你起身作甚?”
“不成,我得去衙门,大哥和二哥今日被带进了衙门,现下被关在牢子里边,他们二人有伤在身。”
“大哥和二哥在衙门?出了甚的事儿?”他倒是往了问江云秀这事儿。
“事儿说来话长,我必须得去衙门,去瞧瞧二哥。”
“现下已时辰不早,衙门定是也不会让你进去,不如等了明日再说,明日我与你一同去衙门,现下你好生歇息,我去给你熬药。”说完,莫言便站起身出了去,交代莫匀好生瞧着。
见着莫言出去,不知为何,方才他的话儿,让她安心不少,趴在床上想着,许是也折腾累了,不过一会子便睡了过去。
莫言亲自为江云秀熬药,更是想着郎中的话儿,江云秀中了毒,若是没猜错,这毒与他身上的毒一般无二,倒是没想着,莫氏竟然对江云秀下毒。
那毒的确并非毒,反而是药,如郎中所说,不能单独入药,进食过多,便让人身子不适,可郎中似乎也忘了说道,或者他并不知晓,这毒若是身子寒的人,一旦到了入冬过后,浑身疼的如同被敲打般,这一疼便是一个冬季。
等莫言熬好药,端着药汤和吃食进了房时,瞧着已熟睡的江云秀,莫言动作微微一顿,却是难得瞧见江云秀这般摸样。
尽管如此,这药还是得喝,叫醒了在睡梦中的江云秀,莫言道。“先吃些物什,等会子将药喝了。”
江云秀点了点了头,紧着吃了饭,喝了药便接着睡,她现下可是累的紧,从响午未吃便一直到了现下,又急急忙忙的从江家村来了衙门,更是与莫言一番纠缠。
莫言瞧着江云秀睡了过去,匆匆吃了几口饭,便交代莫匀一些事儿,随后在将睡在床边上的江云秀抱着挪了进去,两人可谓是头一回这般相安无事的同床共枕。
江家两兄弟被带去衙门,这江云秀随着一道去也未见着回来,江氏着急得吃咽不下,江父早就听着了动静,因着腿伤没出了来,这会子知晓着,嘴里忍不住骂了镇上杨二爷。
而杨二爷这边,得知江家两兄弟被带去了衙门,小胡子笑的一抖一抖,打赏了狗子几个一些银钱,便搂着家中小妾快活去了。
江云春和江云冬两人此刻被关在臭烘烘的牢房内,晚饭时分也未见着有人送吃食进来,连口水也喝不上。
江云春还成,可江云冬本是受得重,又从江家村过来,便被人丢进了牢房,此刻两兄弟饥渴难忍,也只得靠着墙和坐在潮湿的地面上边半睡半醒着。
县老爷到底是顾着杨二爷,那来报官的人说道了杨二爷的名头,自是得给他些情面,但如此一来,也算是给自个埋下了祸根,以至于这乌纱帽被摘了还不知晓是怎的回事。
说县官爷是个好官倒也算不上,平日里也管不上百姓的事儿,说与鱼肉百姓罢,这源城的百姓也让他得不着甚,倒是在源城做生意的好些大户人家,瞧着他这衙门的后院,不少人托了媒婆上门,想送了自个闺女嫁进来,若是攀上了,往后在这源城也是横着走,若是攀不上,也不碍事不是。
第二日一早,江云秀便早早的睁了眼,似是忘了这会子自个是在哪儿,睁眼瞧了半响才回过神来。
莫言这会子还未醒,江云秀是趴在莫言胸口,她是不知晓自个何时不知不觉成 了这般,倒是莫言为何与她在歇在一块?
但不得不说,这会子的莫言,当真是极好看的紧,江云秀睁眼打量了他一会,莫言突然睁眼将她吓了一跳。
“你醒了,可是觉着伤口还疼着?”
江云秀连着摇了摇头,侧开脸,佯装要起身的摸样,不过是掩饰她方才被人抓了现行罢了。“并无大碍,莫大少爷既然醒了,还请你率先起身。”
听了这话,莫言赶紧起身,见着江云秀依旧这般冷言冷语,心里微微有些失落,好生掩饰去,便下了床,接着往门外说道一声,便见着莫匀进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