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清说着,打了个哈欠眼皮子也撑不起了,道。“俺瞌睡来了,还得去忙活呢!”说着便去了自个那屋。
见着江云清去了那屋,江云秀紧着将罗玉送她的绣针拿了出来,果真和江云清所说一般,上边是二十四根针,钩针和分针都依次排列好别在布块上。
江云清知晓的也并不多,话儿自是未说道清实,至今为止,也无人用过二十四根绣针,这绣针虽是出于莫言娘手中,不止是这绣针来历有一番说道,更是莫言娘娘家的祖上也有一番牵扯。
这些江云秀自是无法知晓,将绣针瞧了瞧,便收了起来,静下心思琢磨着手里的女红忙活。
江家这屋怕是不能遮风避雨了,这雨一下大了,屋里便下小雨,奈何现儿屋里银钱紧着用,也不敢生了别的心思去。
江云清那银钱拽在手里,是丝毫没拿出来,她倒是想过,若是江云秀这受了伤真是短缺了银钱,还能出了自个那一份子,后边也是没想着,人受伤去了镇上倒是让人给接走了,回来还带了好些物什回来,
江云清面上不说道,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叹气,三姐命好着,先前嫁进莫府不说,好歹也是大户人家,这还认得了别的大户人家的少爷,说不好罢,也有人紧着她。
五丫和江云清忙活了小半宿,实在挨不住这才回了江云秀这屋歇着,别瞧着五丫人个头小,但这手艺还真不耐,经过江氏一番指点,女红的忙活蹭蹭的上了手,毕竟先前在自个屋里的针线活儿都是她自小就上手的,这点儿江云秀是比不上。
过后两日,这活路也忙活好了,江氏便紧着上镇上绣坊送去,江云秀也一道去了,想着是去绣坊仔细瞧瞧,顺道的打听打听这二十四根针的用法。
到了绣坊,倒是没瞧见老板娘,伙计给江氏结算了银钱,又紧着拿了活路,江云秀在铺子里边瞧了好半响,墙边上挂着的都是样式,这些样式在她瞧来几乎一般无二,不过是针线的色儿不同罢了。
她这个门外汉自是瞧不出来,这上边的除了针线色儿不同,里边的门道可多了去了。
瞧着江氏要走,江云秀连忙拉住了她,道。“娘,我想去了这院子里边瞧瞧。”
“你要瞧啥,这老板娘都不在,院子里边一般人不让进去瞧。”江氏刚说道完这话儿,便见着老板娘从外边回来了,正好听着了江氏母女俩的话儿,笑道。“姑娘要是想瞧,进去瞧瞧也不碍事。”
江云秀听了这话,点了点头,道。“那就劳烦老板娘了。”
老板娘听着江云秀并非本土话儿,不禁微微有些惊讶,倒是没开口问道,接着道。“随我进来罢!”
江云秀瞧了瞧自个娘,见着江氏点头,这才紧着跟着进了后院。
到了后院,江云秀有些目瞪口呆,从外边这简简单单的铺子瞧来,压根就不知晓这后院还别有一番天地。
院子是两层式,楼下摆满了桌子,眼跟前的是几位婶子拿着量尺和剪刀将那些布块都修剪好,后边的人紧着拿布块好生修修边儿,再后边搁放的是丝线,一个色儿归一个色儿,还见着有不少人来来回回的走动着,嘴里念叨哪家拿多少活路。
紧着过去那边是忙活好的物什,有人在那边忙活,将物什都仔细查看整放好。
除去一楼,紧着的便是二楼,二楼里边是甚的样儿,江云秀是瞧不见,但光是二楼走廊上边的姑娘们坐静心忙活的摸样,也让人赏心悦目。
见着江云秀瞧愣了神,老板娘走了过来,道。“如何?可是瞧清实了?”
江云秀回过神来,瞧着离自个近的老板娘,不禁微微一愣,听自个娘说道,老板年也都是三十的老姑娘了,却是丝毫未见着三十的影子,瞧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的摸样,只是这身上穿着略显得成熟庄重了些,不过想来也是,老板娘总归是做生意的,哪能不讲究这些。
“瞧清实了,却是未想着,在外边瞧来普普通通的绣坊,这里边却是丝毫不乱,老板娘不愧是做生意的,如此这般打理,估摸着外边做生意的男子都比不上。”
听了江云秀这话,老板娘笑了笑,道。“瞧着年岁不小,倒是生了张会说道话儿的嘴。”
“我不过是说实道话儿罢了,既然老板娘在此,容云秀冒昧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