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调药搅拌,将熬炼好的蜂蜜用勺子倒入消毒盆盛装的药粉内,同时用粗竹筷在药粉内搅拌,就象平时做饺子前加水和面一样,边倒蜂蜜边调药粉,当基本上看不到干药粉时停止加蜜,不能加得太多,蜜多了药丸不易成形。如果开始时蜂蜜的总量没掌握好,此时在调蜜时就可根据药粉的干湿度来补救。调好后,像和面一样将药和蜜在消毒盆内和成团状。
剩下就是搓条,成丸了,这些手工制做蜜丸小时候方默南可没少见姥姥在自家厨房捯饬。
前世姥姥那时候汤药是汤药,药丸是药丸,没少吃。不过今生有空间在,调养得当,没见吃过药,感冒都没有。
方默南记得,那时候姥姥搓药丸的时候,在手上抹了些少量的芝麻油或花生油在搓药丸,这样不仅不易沾粘,还能使丸药圆滑。
不过方默南给许诚制的蜜丸都是用法术制的,挥挥手,这样干净快捷。
制作好后,方默南拿着瓷瓶从上面下来,这时候许诚正在和林老爷子说话,方默南把瓷瓶放在茶几上,“每丸重3克、一日两次,一次两丸。服药期间忌食萝卜、橘子和橙子。”
‘萝卜?对了药方里有人参。’许诚心里了然。
人参的补益作用强,萝卜有顺气之功效,人参补气,萝卜消气,两者功能相悖。
“另外这个药丸,空腹酒服,低度酒服用。目的在于借酒之辛通,助药力之发挥。十天后,再来复诊换方。”方默南调侃道。
许诚无声地笑了笑,怪不好意思的,自己就是因为醉酒才导致的失音的。自己想多了吧!就这样拿了就走不太好,于是许诚在纸上写到,这薯蓣丸的药性!
方默南笑了笑道,“此方来源于张仲景的《金匮要略》,本方治疗气血阴阳诸不足感受外邪而致病。因脾胃为后天之本,气血营卫生化之源,故重用薯蓣健脾为主,人参、白术、茯苓、干姜、豆黄卷、大枣、甘草、麯益气调中,当归、芎窮、芍药、地黄、麦冬、阿胶养血滋阴,柴胡、桂枝、防风祛风散邪。杏仁、桔梗、白蔹理气开郁,诸药合用,共奏扶正祛邪之功。”
“风气百疾。但这些邪气团聚在身体里面,用薯蓣丸去慢慢补慢慢补,一天只含化一颗或者是三颗药丸,量真的是好小好小,对不对?可是对那些很虚的人来讲。这一颗药的力道可以胜过一整锅的十全大补汤。这个方子漂亮是在这个地方。张仲景抠门啊,历代最小气的医家,就是一定要最低成本达到最高效益,这一颗薯蓣丸补进去的效果就是比一锅的十全大补汤要好。”
方默南说的通俗易懂,许诚一听就明白了,他在纸上又道。“诊金、药钱!”
林老爷子笑道,“快别提诊金药钱了,你也听南南说了张仲景抠门。最小气的医家,这药成本低,这山上种植了不少!”
“这怎么好意思?”许诚写到。
“行了,别啰嗦了!”林老爷子挥手道。
许诚想了想,心里打定主意。在纸上写下了,那我走了。十天后再来的字眼。
林老爷子和方默南齐齐的把他送出门外,直到他的小车消失在农场大门外,正要回转时,又一辆省城牌照的桑塔纳开了进来。
“嘎吱……”停到方默南他们面前。
“这回是谁?”方默南和林老爷子彼此从对方的眼神疑问。
两人停了下来,‘嘭嘭……’车门关闭,从上面下来两人,其中一人方默南认得,夏伯言。
“夏厅长,你怎么来了。”方默南挑眉,勾唇一笑道。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夏伯言指指旁边的男子,“不用我说,你还看不出来。”
两个人一身的笔挺的警服,站在车前立刻就吸引了关大山他们的视线。普通人对国家的强力机关总是畏惧一些,实在是他们威慑太强。
一听方医生和他们认识,关大山他们是该干嘛!干嘛!
方默南视线看向夏伯言身边的男人,年龄三十左右,本应该高大魁梧,英俊帅气的小伙子,现在是身形消瘦,面色黑沉,衣服犹如挂在身上一样,晃晃荡荡的。但这神情依然肃穆且目光犀利。
“这位警官,喉紧胸痞,饮食艰阻,焦物稍下,右肋胀痛,腹满气逆,环脐痛楚,酸水泛溢,日呕胶痰,得酒更多,便干,完谷不化。病将半年,日月增剧。”方默南不疾不徐地说道。
“九源,我就说方医生,只一眼就能看出你的病症的。”夏伯言沉声说道。“这下有信心了吧!”
康九源脸色随着方默南说话的节奏,越来越震惊,到最后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介绍一下,这位是康九源是省厅刑警总队总队长。”夏伯言接着又道,“这位就是我说的方默南,方医生。”
“咱们先进去说!”方默南打了个请的手势,在侧边带路,直接进了诊疗室。
林老爷子给方默南打了个手势,背着手踱着步走了。
“嗯!厚鸣说你这里到了夏天可是美不胜收啊!”夏伯言赞叹道,“难怪你不去和方主任同住,这里可真是朴实,实在、亲切很接地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