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人来帮忙,就一个月。”
陈国庆想了一会,肯定回答:“好!”
“今晚有个场合,一起喝酒呗?”李墨阳想了想,今晚金汉斯小马哥请吃饭,陈国庆最好一起去,互相认识下,小马哥那里也好出几个人帮着照顾店面。
“好!”还是一个字。
“田小娥,我出去一趟,你辛苦一会。”
“好嘞,大哥你忙去吧。”弟妹田小娥回应,麻溜地忙乎烤肉。
……
金汉斯酒店也在冰蓝水站附近街面上,算是这一带比较好的饭店,李墨阳把车停进小区,和陈国庆步行至金汉斯。
刚出小区大门,就看到乌鸦鸦一群人四散而逃。
“打起来了,真砍啊,血淋淋……”
李墨阳稍一琢磨,心道不好,骁骑营这是被人搞了。
“陈哥,帮个忙。”
“嗯!”陈国庆点点头,从裤兜里掏出军刺。
他也明白了,看来李墨阳的骁骑营让人搞了,他还不知道李墨阳并没有担任骁骑营的帮主老大。
“能不用尽量不用。”
两人跑到台东街附近,大街上人声鼎沸,惨叫连连,奶罩,裤头,衣服,拖鞋遍地都是,台东街夜市一片狼藉。
李墨阳随手捡起两顶棒球帽,五金摊上抄起两根甩棍,递给陈国庆。
两个头戴棒球帽,挥舞甩棍的大汉,冲进人群打斗的人群,好在李墨阳还认识几个骁骑营的弟兄,大鸡仔正被人摁在地上拳打脚踢。
“先打这些人!”李墨阳一指殴打大鸡仔的家伙。
“然后,谁打我我打谁!”陈国庆眼中放光,恶狠狠道。
李墨阳一竖大拇指冲到那群人身后,抡圆了甩棍照着后背挨个猛敲。
精钢甩棍,带弹性,打在身上那可是一道血痕,那群人疼得嗷嗷乱叫,呼啦一下子闪开躲藏,大鸡仔急忙爬起来,捂住腰惊慌地看了一眼,救他的人身形很熟悉,就是脸被棒球帽遮住,灯光下看不出是谁来。
“谢啦!”大鸡仔转身就跑。
因为他看到救他人身后呼啦涌来一百来号人,手拿木棍,铁棒,西瓜刀,气势汹汹而来。
“呵呵,比一比?”李墨阳邪邪一笑。
“好吖!”陈国庆依旧干脆利索,声音里带着冷血。
两只下山猛虎动了,毫不畏惧冲向对面来的人群。
李墨阳风格飘逸,灵巧闪过对方刀棍,采取近身短打,闪展腾挪,甩棍频频打在对手手腕,小腿干,都是人最疼的地方,甩棍劲道十足,对方混混小哥们沾身即倒,躺地疼得哇哇大叫。
陈国庆却是大开大合的那种,甩棍在他手里根本没啥用,他基本上都是飞踹,侧踹,扫堂腿,连环腿,凌空飞踹,昏暗的灯光下到处是迷彩裤的影子,让人眼花缭乱,李墨阳打斗间隙,偷眼一看,也忍不住暗暗喝彩。
六月的天,小孩的脸,天上忽然下起小雨,不一会,雨量增大,哗哗下了起来。昏暗的夜市街灯,黑压压的人群,斜风细雨打在人脸上,身上,每个人都浑身湿透。
但是对方的攻势依然不减,毕竟只有两个对手,人多势众,街头混混群战靠的就是人数优势,被对方两人的一顿猛击,混混们的攻势暂缓,稍一喘息,定睛一看,才两个人,混混们胆子大起来,一拥而上,开始群攻。
大鸡仔躲在一旁大喘气,紧张地盯着夜市大街,一黑一白两个身影,挥舞甩棍,左冲右突,人影翻飞,血魂堂的一百多人,不时传来哎呀惨叫,倒在地上。
“牛逼,黑白双煞!”
大鸡仔心情激动,热血澎湃。今晚本来是去金汉斯喝庆功酒,但不知道为什么,血魂堂的人马杀奔到台东夜市,对骁骑营的弟兄们大打出手。人少,战斗力差,骁骑营看夜市的十几个弟兄被打得人仰马翻,惨不忍睹。
好在来了黑白双煞,救出了不少弟兄,但是现在看来,黑白双煞似乎陷入了重重危机。
血魂堂人马在不断增加,现场估计有二百多口子了。
小马哥他们肯定收到了消息,不过现场没发现他的身影,估计是藏在附近,大鸡仔心里很不舒服,就这样的还当老大。
报警!大鸡仔第一时间想到了警察,艾玛,真的是天大的讽刺,不是讽刺警察,是骁骑营实力太弱了。
李爷?我靠,那个白衣服黑棒球帽的,把自己从血魂堂手下救下来的不就是李爷吗?
望着血魂堂包围圈中搏斗的白色身影,大鸡仔热泪盈眶,李爷,李爷,大鸡仔这辈子跟定你了!
淡黄的灯光下,雨花四溅,四周一片雨雾,风雨中飘着血腥,李墨阳和陈国庆被挤压在小小的空间里,四周二百多号人,嗷嗷乱叫,举着棍棒,西瓜刀,慢慢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