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瑾看着前面的十万人分开行走,朝着左右两翼而去,眼中笑意更胜,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她会故技重施,等待他们的并不是秋夜国的粮草和国土,而是之前就让冬雷国吃过亏的陷阱和埋伏。
营中有方岩和慕容琛,更何况所有的事情她都已经安排好,一万人马对付五万,很吃力,但是,并非没有办法。
等到最后的五万人走到埋伏地之时,慕容瑾飞身而出,朝着冬雷国的军队中闯去,她武功高强,轻功也不弱,行走在三军之中犹如探囊取物,轻松至极。
只见慕容瑾双目含笑,嘴角微扬,看似闲庭信步,一丝一毫也不像是在军中,此刻的她,似乎不是在打仗,而是在游山玩水一般。
她的目标,只是那走在最后的帅旗和军旗,她熟读兵法,自然知道帅旗和军旗对一个国家的军队来说,有多么重要,只要帅旗不倒,就意味着他们还有赢的可能,就意味着他们不能放弃希望,而如今,她要的,便是利用这帅旗大做文章。
慕容瑾手中玉笛飞扬,直接朝着旗杆丢过去,带着深厚的内力,将旗杆折断,军旗和帅旗瞬间倒下,众人只见眼前一道黑影闪过,快的不可思议,便只见两支旗帜在他们眼前瞬间消失,只留下两支断裂的旗杆。
“小小冬雷国,连自己的帅旗都护不住,还打什么仗?”留下这句挑衅的话,慕容瑾并未再多说什么,轻蔑地笑了一声,将冬雷国的旗子收拢,朝着那密林深处飞去。
“糟糕,帅旗被盗,将军,咱们怎么办?”冬雷国士兵看着慕容瑾离开的背影,转头看着坐在马上的将领。
“自然是抢回来,帅旗何等重要,我们连对方是何人都不知道,若是他拿走我们的帅旗去做别的事,你我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将军如此说着。
“可此处都是山林,人往里面躲着,根本看不见对方在哪里,将军,我们该如何找回帅旗?”
“将军,快看——那人拿走了帅旗,殊不知帅旗就暴露了他的藏身之处,帅旗又大又重,迎风展开甚是醒目,我们只需要在山林间寻觅帅旗的去向即可。”正在这时,另一个士兵忽然指着一个方向说着。
众人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却见慕容瑾单薄的身躯在林间艰难的行走,而肩上扛着的帅旗早就散开,果然如同那士兵所说的一样,迎风飞舞,甚是醒目。这下子,就算慕容瑾想要隐藏,却也无能为力。
“此人能从五万人马中取走我们的帅旗,可见武功不同寻常,你们给本将军分开,朝着四面八方去追,围堵所有的道路,本将军就不相信,此人还能插上翅膀飞上天不成。”随着将军一声令下,那本该去攻打秋夜国前营粮草的五万人马顿时四散开来,朝着不同的方向而去。
慕容瑾回头,看到冬雷国的军队已经在按照自己计划好的方向走,不由得冷冷一笑,凭她的武功,若非她愿意,又岂能让这些人找到她的行踪?愚不可及!
眼见冬雷国士兵也已经分开,不再是五万人那般壮阔,便知时机已经成熟,她从怀中掏出信号弹,朝着天空射上去,那埋伏在暗处的一万士兵见状,便都知道该做些什么。
一时间,却只见慕容瑾扛着冬雷国的帅旗到处走,她身子轻盈,武功高强,就算扛着两个帅旗,速度也丝毫不见减弱。冬雷国的士兵只看见帅旗在山林间翻飞,却丝毫看不见慕容瑾的人影。
可是没关系,知道帅旗在哪里,也就够了。
殊不知,这本就是慕容瑾设下的圈套,她利用冬雷国一心想拿回帅旗的心里,扛着帅旗穿梭在那些已经分散开来的冬雷国士兵中间,山中树木繁茂,分散开来的士兵根本看不见前方到底有些什么人,是敌军还是自己人,也都看不清楚。
秋夜国士兵埋伏的地方,慕容瑾心中甚为清楚,于是她专门挑选冬雷国士兵前进的方向去,在树木掩映中,冬雷国的士兵看不清楚彼此,为了拿到帅旗立功,便会对着慕容瑾的方向放箭或者砍杀,而此时,杀的都是他们自己人。
再加上秋夜国躲在暗处的一万士兵时不时出现,在暗处给以偷袭,让冬雷国的士兵分不清到底哪里是自己人,哪里是敌人。
一时间,只听到宁璧山的山林间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惨叫,接着便是冬雷国的士兵轰然倒下的声音,而躲在暗处偷袭的秋夜国将士,却一段损伤都没有,说到底,他们也只是起了推波助澜的作用,真正让这些人送命的,是他们自己人。
这便是慕容瑾的厉害之处,只用了区区一面军旗,再加上宁璧山的地形地势,便让冬雷国的士兵自相残杀,死的死,伤的伤。
冬雷国五万兵马,死在自己人手下的,死在暗处秋夜国士兵手下的,或者慕容瑾时不时出手杀死的,已经站了多数,剩下的一些残兵,也抵不过躲在暗处丝毫未动的秋夜国一万将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