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朱敏柔看到浑身是血但是全身上下完好无损的慕容瑾出现在相府的时候,她就知道,所有的事情都败露了,可是她就不信,慕容瑾一个弱女子,怎么会逃得过那么多杀手的追杀,不仅安然无恙地逃脱,还让她重新回到慕容府找麻烦。
慕容瑾看着朱敏柔的眼神,心中了然,她不说话,便是默认了她曾找过杀手,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还会成功脱险,好,如今,也是时候告诉朱敏柔,她慕容瑾是她惹不起的人!
想到这里,慕容瑾眼中寒光大盛,比起之前面对那些杀手的时候,有过之而无不及,慕容瑾原本把玩着玉笛的手一顿,手中玉笛顿时飞出,朝着大厅中摆放着的一对景泰蓝花瓶飞去。
众人只听得咣当一声,花瓶应声而碎,碎片散落,满地都是,而原本也应该随之落下的玉笛,却在击碎了两个花瓶之后,一个回旋,又重新回到了慕容瑾的手中,完好无损,一切的动作快的不可思议,让众人眼花缭乱。
“忘了告诉你,就在不久之前,我用手中的玉笛,杀了十几个黑衣人,全都是一刀毙命,见血封喉。”慕容瑾轻描淡写地几句话,却让众人都变了脸色。
众人只知道二小姐回来之后,和以前大不相同,不仅不再是以前任何事情都忍气吞声的模样,反而变得更加凌厉,行事果断,可是却没有想到,表面上看起来娇娇柔柔的二小姐,说起这取人性命之事,却丝毫不曾变色,如同家常便饭一般平常。
“你说什么?”朱敏柔听了这话,这才正眼看着慕容瑾,若慕容瑾真的这般强大,那么,如今的她,可还有活路?
就在朱敏柔想着这件事的时候,慕容瑾动了,没有人看清楚慕容瑾是怎么移动的,只感觉一阵风拂过,慕容瑾便已经站在了朱敏柔的面前,一只手拿着玉笛,另一只手已经掐住了朱敏柔的脖子。
“我告诉你,不要再妄想对我动手,如今我想杀你,轻而易举,你若还想活着,最好不要惹我,否则我可不保证什么时候下手没个轻重,你这条命就玩儿完了。今天我不杀你,一是看在慕容珂的面子上,第二个原因,是我要留着你的命,让你亲眼看到慕容府和兵部尚书府覆灭的那一天!我要你亲自跪在我娘的坟前,给我娘请罪!”慕容瑾一边说着,手中一边用力,直到朱敏柔已经满脸通红喘不过气来,她才放开了手,将朱敏柔推到一边。
“谢谢你,瑾儿……”慕容珂听到慕容瑾提及自己的名字,神情有些动容地开口说着。
“你不必谢我,今日我放了你娘,是为了过去你对我娘和宁姨的照顾,我当是还你恩情,虽然我知道这远远不够,不过我答应你,来日你若有求于我,我定然毫不犹豫地完成,因为青竹说得对,你和慕容府其他人,不一样。”慕容瑾没有任何表情地说出这番话,再也没有看慕容府的众人一眼,便径直走了出去。
慕容府的众人看着慕容瑾离开的背影,被方才那一幕惊吓而还未回过神来,直到慕容瑾走到门口,为田伯解开了穴道,众人这才顿作鸟散,一个个跑的飞快,生怕被丞相大人和丞相夫人怪罪。
劫后余生的朱敏柔此时心有余悸,看着慕容瑾离开,眼中布满了惊恐,看着慕容啸,一向雍容大气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缝,她已经见识了慕容瑾的能力,她也知道,这是慕容瑾在给她警告,若是不遵从,那么等待她的,就是慕容瑾的杀招。
“娘,今日瑾儿大发慈悲,放过你,我求你不要再为难她了,你不去招惹她,她就不会再来针对我们,她已经脱离了丞相府,大家又何必为难彼此呢?我没想到你心思竟然这么恶毒,用了一拨人调虎离山来引开我,还派了另外一拨人去杀瑾儿,幸亏这七年瑾儿练成了一身武功,否则,岂不是要成为你们这些人的刀下亡魂?”慕容珂说完这些话,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厅。
从一开始就缩在一边没有说话的慕容珮,这才颤抖着双腿站起来,来到慕容啸的身边,带着哭腔叫了一声:“爹……”
“啪——”响亮的一个巴掌,打在慕容珮那雪白的脸上,顿时红肿一大片。
“都是你们做的好事,她如今是皇上身边的奉茶女官,深得皇上信任,你们也敢杀?若是皇上追究下来,你们让我如何解释?还有你们找的杀手,要是能将她解决了,一切好说,可现在倒好,不仅人没死,还明目张胆地登堂入室,你们这是不把我慕容啸,把整个慕容府逼入绝境不死心啊——”慕容啸被慕容瑾的举动气着,正愁一肚子火没处发,慕容珮就在这个时候撞在了枪口上。
慕容珮看着慕容啸拂袖而去,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恨意,这是十八年来慕容啸第一次打她,第一次对她说这么重的话,都是因为慕容瑾,如果她死了,那么一切就解决了……慕容珮心中闪过这个念头,虽然是一闪而逝,却已经在她的心里扎下了根,深入骨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