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愣愣的。指了指自己？顾先森是要将他的个人财产以及他自己打包送给她？

顾凡琛温柔的“嗯”了一声。把手里的笔握在了她手上。

楚楚任由着他握着自己的手傻傻的签了下去，却怎么都没反应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顾凡琛略略展眉，“楚楚你还记得我把你从李庄带回来的那一日吗？”

楚楚用力点头。当然记得。

“你知道你爷爷为什么肯让我带你走吗？”

楚楚低头想了好一会，低低地：“难道不是被我们的感情感动了吗？”

她记得，爷爷接连问她问题的时候，她字里行间，都那样坚定的告诉他——她此生，非顾凡琛不可。

——楚楚，我若是不让你跟他在一起呢？

——您让不让，我都要和他在一起的。

——我若是不让你离开呢？

——只要我不愿意，他便不会让我留在这里。

而之后，顾凡琛又单枪匹马的来李庄找她，他没有像去萧冷的别墅那里一样的各种大排场示威，他放下身段来跟爷爷谈话。两情相悦，他心里有她，她心里也有他。难道不是因为如此爷爷才被他们感动让他们走的？

顾凡琛轻声笑：“这算是其中一个原因吧。”他目光深深的落在她的眼睛里，“我用这份东西作为聘礼，把你接回来的。”

楚楚心里一震。目光呆呆，攥着手里的协议书，却好像有千斤重一样。

那沉甸甸的，都是他的心意啊……

古人那话怎么说来着，江山为聘，江山为聘……她的顾先森啊，他现在可不就是江山为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