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若萧寒的嘴角不禁上扬，戏谑着看着这个装模作样的女人。

“小顾在哪儿？”

顾戚冉冷冷地转回头，脸上已然没有那份清纯和天真，凌厉地眼睛里铺满了怨恨和愤怒，她心头的怒火再一次被这个男人点燃。

“你果然没有失忆，真让我失望。”

若萧寒摇了摇头，难以掩饰眼神一闪而过地那道绝望。

他试探了那么多次，他尝试了那么多回，他甚至在黑暗中祈祷，恳求老天让她是真的忘记了过去。

只可惜，结局早已注定。

“我再问你一遍，小顾在哪儿！”

顾戚冉挥舞着拳头，近乎声嘶力竭地怒喊。

但若萧寒却只是冷声哼笑，不屑一顾地看了她一眼，残酷无情地说道，“你跪下来求我，我就告诉你。”

咚。

一秒钟都没有犹豫，顾戚冉丢下自己的自尊心，咚的一声跪了下去。

“你满意了吧？小顾在哪儿？只要你把小顾还给我，我可以向你保证，我永远都不会再出现在你的眼前！”

“你凭什么跟我讲条件！”

若萧寒突然出现在顾戚冉的眼神，猛地扼住她的下颚骨，凶残地瞪着她的眼，他此时就像是一头发了疯了狮子，锋利地獠牙随时都有可能撕开她的皮肉。

“凭你还爱我！”

冷厉地声音穿过若萧寒的耳膜，脑海中嗡的一声，再也听不到其他的声音。

“你说什么？”

若萧寒的声音微微发颤，颤抖的手已经用不上更多的力气，绿色的眼眸中一时间流露出很多情绪。

他是在伤心，还是在窃喜。

她为什么能这么肯定地说出口，连他自己都不敢承认的话。

时间定格。

顾戚冉被他的眼眸看迷了眼。

她只不过是随口说说，却不料想他竟然有这么大的反应。

心理防线被一个爱字冲垮，百感交集地眼泪慢慢充盈在眼眶里。

她应该开心才对，等了这么多年的答案，终于有了结果。

是不是到了也该要告诉他的时候，小顾真的是他的亲生儿子。

“你要玩到什么时候，死为止吗？”

柔情万千的眼眸再次变成冰冷无情的模样，最心底的美好被人轻易拿来践踏，他不能容忍这样的侮辱。

他是爱她的，在她没有说出口之前！

现在，他反而不能确认自己的心，是不是在那一霎那被她亲手摧毁。

“我……我……”

一切在瞬间变换，顾戚冉的心从远端再次坠落到谷底。

他始终不给她张口的机会。

她知道，他怕了，他是永远不敢承诺的人。

爱，对他而言是一种奢望。

“你想解释什么？你还想掩饰什么？”

无情地大手猛然推起她的头，最后一滴眼泪顺着脸颊向下流。

“你都知道了不是吗？我只有小顾，其他的随便你。”

她还敢期望什么，期望越大失望越大，她为什么总是会忘记心碎的痛楚。

“继续演下去，什么时候结局我说了算。”

若萧寒的神情淡然，嘴角的那一抹笑，让人看得不是很真切。

顾戚冉知道，这是才是他最常见的模样，冷漠中带着一丝礼让，实则心里却不带一丝情感。

即使已经不再有所期待，但是看到他如此陌生的看着自己，她的胃里还是不禁翻腾着阵阵的酸水。

“我可以答应你的条件，不过，我要先见小顾。”

嘴角的笑意越发浓烈，若萧寒笑起来的样子可真是迷人。

不过，越是鲜艳的东西，就越是有毒。

若萧寒现在的模样，就像是一颗毒蘑菇，诱人地嘴唇亲启，吐出致死的迷烟。

“别急，还不是母子团聚的戏码，该见的时候我自然会让你见。”

“不行！我现在就要……”

若萧寒的手指突然堵住了她的红唇，他诱惑地半眯着眼睛，嘴唇微微嘟起，做了一个“嘘”的动作。

“我说了别急，除非你不想要救你的朋友了，那我可以让你先见小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