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祭司听出安溪夏话里的嘲弄,当即怒道:“逆女,你怎么说话的!你这些年来给我惹的祸还少吗?”
安溪夏反唇相讥:“这些年来你有把我当成是你的女儿吗?”
安祭司气得浑身发抖,扬掌就要来找她,她面色无畏的将脸凑过去一分道:“你只要敢动我一根毫毛,从今往后我们就不再是父女!”
安祭司一看到她那冷厉的气质,那双冰冷的眼睛,只觉得她的那副模样和她娘年轻的时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而他今天来找安溪夏一之前,原本也不过是想让安溪夏服软,告诉安溪夏这些年来他为她挡下多少祸事,让她以后乖巧一些。
对他而言,安溪夏虽然自小是个废物,却终究是他的女儿,她这一次虽然闯下了祸事,可是却有叶悠然帮她撑腰,将军府和黎府也不可能真的把他怎么样。
再加上他在朝中位高权重,对家里的子女说话一向喜欢摆出家长的谱,为的不过是想让安溪夏服软,没料到安溪夏竟是个刺儿头,几句话下来立即和他针尖对麦茫,几句话下来,竟还说要和他断绝父女关系!
安祭司终是回过神来了,知道这个女儿自小对他没有太多的感情,平时看着嘻嘻哈哈的,性子却是个倔强的,真来硬的反而会适得其反。
再则她背后的叶府对他而言还有很高的利用价值,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他的眸子顿时就冷了些,手却无论如何也打不下去了,他当下恶狠狠地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尊敬长辈为何物的逆女!”
安溪夏不客气的还击道:“我不知天高地厚,说白了就是你没有把我教好,我不尊敬你说白了是你没有什么值得我尊敬的地方,这些年来,你有关心过我吗?”
安祭司气得胸口直起伏,他恨恨的咬了咬牙,安溪夏又不冷不热的丢给他一句话:“若想让别人尊重你,你先得学会尊重别人,虽然你是我的父亲,可是你从来都没有尽过做父亲的职责。我娘不过就是护着我罢了,你竟就将她关进了佛堂,还在佛堂外设下结界,无人可以越过那结局,里面的人也出不来,我娘是你的结发妻子,你用得着如此对她吗?”
安溪夏回到祭司府之后就去找过安夫人,她以前就知道佛堂外有结界,之前以为因为她是废物所以进不去,可是这一次她已经有三阶的灵力了,原本以为是可以进去的,只是那结界太过厉害不是她所能解得开的,她试了几次之后知道依她现在的本事是解不开那个结界的。
安祭司原本是来教训安溪夏的,却没有料到竟反被她教训了一阵,偏偏她说得还很在理,他的老脸竟有些拉不下来。
安祭司咬了咬牙后道:“你知道什么!”
他说完这句话便气呼呼的走了。
安溪夏的眼里满是不屑,你妹的,你真把自己当回事,如果她不是顶着安溪夏这具身体,她的话还能说得更锋利一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