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你废了我的武功?!”
刘延生惨叫,心中既惊又怒,他双目通红,怨恨的叫嚣道:“你得罪了我崆峒派,今天休想走出云魔镇!”
对方的叫嚣,周天明充耳不闻,看了一眼安依依,笑道:“我想,我们今晚有地方住了。”
周天明走上前去,伸手一探,刘延生的身体被倒提而起,在对方那惊恐的眼神中,周天明微微一笑道:“告诉我你们崆峒派住哪间客栈,我便饶你不死。”
此刻,周天明那充满了阳光的灿烂微笑,在刘延生的眼中却仿佛是恶魔降临一般。对方虽然是笑着说话,而且声音不大,但刘延生却真实的感受到一种彻骨的寒意和一股不容置疑的气势,只怕自己只要说个不字,对方就会毫不犹豫的痛下杀手。
因为,在对方的眼中,刘延生看不到一丝的感情波动,那般情景,仿佛自己在对方眼中已经犹如一个死物。
当下,刘延生崩溃,颤声叫道:“不要杀我!我告诉你,往前面直走,再右拐就是。”
此时,四周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听到刘延生的喊声,一些人面上都露出不屑。这人的骨头也太软了一些吧,对方还没逼供呢,这就招了?
还有一些认识刘延生的人,暗暗摇头,这货走到哪里都不安静啊。
更有一些眼光毒辣之人,从周天明的两次出手中,看出了对方的强大,心中暗作比较,换成自己,绝不可能这么轻松写意,对周天明的实力感到心惊。
周天明提着刘延生,仿佛提了一根稻草,在对方的指引下,来到了崆峒派住宿的酒楼。
一路走来,倒是吸引了不少的武林人士,刚到酒楼下,一队人马便从里面快速冲出。
这些人全部身着白衣,跨长剑,有男也有女。
当中一人,是一位约莫五六十许的男子,面容清瘦,须发半白,双眼扫动间,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老夫崆峒派掌门刘园亭,不知犬子何处得罪阁下,让阁下来此兴师问罪?”男子一眼瞥见周天明手中的刘延生,眼中怒意一闪而逝,排众而出,沉声说道。
原来这位男子就是崆峒掌门刘园亭!
刘园亭原本正准备休息的,可是忽然接到江湖朋友通知,说有人当街废了儿子刘延生的武功,还正向这边杀来。
这还得了?
反了天了!
刘园亭当即大怒,于是立即召集弟子,赶了出来。
“呵呵。你也知道我是来兴师问罪的吗?你自己儿子是什么德行,想必你比我更加清楚吧。我也懒的和你废话,本公子今天来的晚,酒楼都住满了。正好你儿子刚刚出言不逊得罪了我,作为赔偿,你们只要把酒楼让给我住,今天这事我便不追究了。”周天明微微一笑,缓慢而清晰的说出了一番让众人瞠目结舌的话来。
此言一出,不光刘园亭愣住了,连四周观望事态发展的其他武林人士也都愣住了。
这,这是什么人,口气咋这么大捏?
他知道眼前的人是谁吗?
那可是崆峒派掌门刘园亭!
江湖中成名的宗师境界高手。
武林中实力能够排进前二十的名门大派啊。
他说了什么?不想和你废话。你儿子得罪我,你们把酒楼让给我住,我就不追究这事了!
这话说的有多狂?多傲?多嚣张?
这是所有人共同的心声。
哪怕少林派晴空方丈都不可能说出这种话,
他凭什么!
刘园亭有一瞬间的呆滞,没有想到对方居然这么…直截了当,这么…不给面子。
当下怒极反笑道:“你不想和我废话?那要看看你有没有说这话的资格了。”
锵!
刘园亭手臂一震,长剑瞬间出鞘,一式长虹贯日,如一道霞光,飞速劈向周天明眉心。
作为堂堂崆峒派掌门,被一青年如此当众侮辱,不杀你,难泄心头之恨!
刘园亭昨日便带领崆峒派众人赶到了云魔镇,本来以为自己来的够早了,哪里想到别人来的更早,客房全满。
不得已,刘园亭只好忍痛花费数倍重金从另一小帮派手中买下了这家酒楼的居住权。好不容易折腾到了夜间,刘园亭正准备在小妾身上发泄发泄,哪里想到,刚进去没一分钟便败下阵来,让小妾好一阵埋怨和鄙视。
这直接导致了今天一整天,刘园亭都没有好心情。
此刻又见到了儿子被人打残,如死狗一般倒提在手中,而对方居然还登门挑衅?
叔叔可忍,婶婶也不可忍啊!
咻!
因此,刘园亭当即动了杀意,长剑划过,红霞漫天,剑气凌空。
此长剑名飞霞,是崆峒派的镇派之宝,削铁如泥,在江湖上小有名气。
加上刘园亭有宗师中期境界的修为,虽然还比不上武林六大派的掌门,但在江湖中也算一号人物。
此时,剑招展开,顿时剑气激荡,破空而来,直取对方要害,人群中小小的喝了一声彩。
周天明随手一丢,丢垃圾一般把刘延生甩到了一边。
脚步一错,不退反进,欺进了刘园亭身前,右手中指屈指一弹,击在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