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夕巡视完改建工程的进行工作,满意的回到山寨,一只脚刚跨入大堂,凌小白便猛扑上来,双手紧紧搂住她的腰肢,“娘亲。
糯糯的嗓音带着丝丝委屈,传入耳畔。
“谁欺负你了?”凌若夕扯了扯他头顶上的呆毛,好奇的问道,这些天他很安分,也很安静,怎么这会儿却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凌小白用脑袋蹭蹭她的胸口,撅着嘴道:“人家伤心。”
“……”她很怀疑,一个五六岁大的孩子,真的知道伤心是怎么一回事么?嘴角猛地一抽:“哦?那你继续。”
手臂用力拽开他的小手,她残忍的将儿子推开,抬脚准备闪人。
“娘亲,你怎么可以这样?”凌小白不甘心的跺跺脚,这节奏完全和他想象中的不一样,她不是应该温柔的询问自己在伤心什么吗?
“不然呢?”凌若夕侧过脸蛋,斜睨着他,“你抽风难道要我跟着一起?”
“哼,娘亲一点也不懂宝宝的心。”凌小白愈发委屈了,难道现在想要得到一句安慰就这么难么?
“给你一分钟,说来我听听,你到底在伤心什么。”她优雅的在木椅上坐下,手掌轻托下颚,沉声说道。
凌小白蹬蹬的跑到了她的身旁,小手用力拽住她的衣袖,“娘亲,咱们能不能稍微节省一点?你难道就没发现,最近咱们的小金库快要空了吗?”
黑狼懒懒的在他的肩头打了个哈欠,两只爪子用力捂住耳朵,它一点也不想听小少爷如同女子般,抱怨这种小事。
“有吗?”凌若夕反问道。
“有!”凌若夕坚定的点头,最近,他们的小金库每日都会流失出好大一笔开支,再这样下去,就算是金山也会被掏空的。
想到源源不断落入商家手里的银子,他立即捂住胸口,只觉得一颗心隐隐作痛。
“银子要用在该用的地方。”凌若夕解释道,“别计较这么小钱。”
“小钱!?”凌小白愕然惊呼,好似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双眼突地瞪圆。
“前天咱们拿出了一万三千两,昨天又给了后院的女人们一千两,今天,又因为要改建训练基地,拿出了三万两购买工具……”凌小白掰着手指头,开始细数这些天来的所有开销,小到几个铜板,大到上万两银子,他算得一清二楚,如数家珍。
“好了,现在的投入是为了将来翻倍收回,这叫投资。”凌若夕打断了他的话,她无法理解,这小子平时的精力都放在了什么事上,成天关注开销这种小事,有意义么?“你这两天的训练是不是间断了?”
话锋突然改变,凌小白顿时愣了,他茫然的眨了眨眼睛:“训练?”
凌若夕微微勾起嘴角:“需要我提醒你,你每天的日常任务是什么吗?”
略带危险的声音将凌小白从痛失银子的痛苦中揪了回来,他猛地反应过来,自己貌似真的有好几天没有做基础训练了。
脸上的幽怨骤然化作了尴尬,他讪讪的笑了两声:“那什么,这两天宝宝不是在替娘亲监督改建工作吗?”
“是监督所有的开销吧。”凌若夕直截了当的戳穿了他的谎言,“有时间在这里和我算账,不如把心思放在训练上,你拖欠的训练任务,两天内补回来。”
凌小白不甘不愿的嘟着嘴,想要反驳。
“不准讨价还价,否则,加倍!”她果断的将他还未来得及说出口的话语堵了回去,态度尤其坚决。
凌小白只能把满肚子的委屈往心里塞,他明明是来算账的,为什么最后却落了一身骚?这不公平。
将凌小白打发走后,凌若夕这才松了口气,儿子什么都好,就是似乎被调教过了头,对银子太过在乎。
用过午膳后,凌若夕特地留下了绝杀,将一封刚写好的信,交到他手里:“劳烦前辈替我将这封信送到京师清风明月楼的小丫手中。”
“好。”绝杀没有询问理由,点头答应下来。
“前辈快去快回,毕竟这里还有不少地方需要前辈。”凌若夕微微一笑,即使他们自愿归顺她,但她却从不曾摆出主子的姿态,而是以平辈与他们相交。
绝杀点点头,将信往怀里一塞,纵身飞上高空,绝尘而去。
到底是世间少有的高手,不过一夜时间,他便已来回往返了一次,回来时,手里还提着一个女人,步入正厅后,他随手将人扔在了凌若夕的面前。
“哎哟。”小丫吃痛的发出一声惨叫,作为罪魁祸首的绝杀不仅没有任何的动容,甚至连一个正眼也不曾投向她。
“姑娘,人已带到。”他向凌若夕禀报后,便自觉的转身离开,至于身后那双控诉的目光,直接被他无视掉。
小丫愤愤的瞪着绝杀冷漠的背影,不满的嘀咕道:“是高手了不起啊,没见过这么没有风度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