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肚子的话在对上他这副模样时,再也难以说出口,凌若夕只觉得头疼,蛋疼,肝疼,浑身没一个地方不疼的。
“要不,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反正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凌若夕提议道,但眼神却有些心虚的避开了他的目光。
云井辰苦涩的笑了,他紧捏着锦被的手指隐隐泛起了一阵青白,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不肯说出来,隐忍却又坚强。
“我说,别一副好像我非礼你了你的表情好么?”她真的受不了好吗?凌若夕幽幽吐出一口气,她错了,她真的错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去青楼找小官嫖一次。”
低不可闻的呢喃若是普通人或许难以听见,但云井辰的修为哪怕是百米外的声响也能够听得一清二楚,自然没有错过她这番话,深邃的黑眸里隐过一道冷光,“小官?在你的眼中,本尊竟与青楼里的小官没有区别?”
靠!
凌若夕恨得想要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么?
“恩?”语调骤然加重,他危险的挑起了眉梢,“为何不说话?”
因为她无话可说行不行?凌若夕默默的垂下了头,第一次在面对他时,失去了底气。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明明一个人在屋内修炼,为何醒来后,床上会多出来一个你?”她强自压下心底的别扭,想要弄清楚整件事的来龙去脉。
在完全对这些记忆不了解的情况下,她根本无法掌控主权,只能被他一句话,一个表情牵着鼻子走。
“本尊当时见你有突破的迹象,担心你会玄力失控,一直在屋外观察。”云井辰声音愤愤,好似还在惦记着她方才脱口而出的那句话,“没想到,你当时真的遭到了反噬,本尊怕你挺不过去,只能出手相救,谁想到,在为你平息了体内混乱的玄力后,你居然……”
“够了……”剩下的事,他不说,她也记得起来,那宛如中了春药般的躁动,她至今还记得一清二楚。
在玄力失控时,她隐隐约约听到的熟悉声音,果然是他的,而她,不仅以怨报德,把救了自己的人吃得连骨头也不剩,甚至还在醒来后,准备打发他银子,把这件事遮盖住。
这么想,凌若夕居然有种自己怎么可以渣到这种地步的错觉,前所未有的负罪感在她的心头不断升起,她老脸一红,第一次有了无颜面对他的心虚。
“你无需在意这么多,当时的情况,莫说是你,便是本尊也没来得及反应,你也无需为这件事苦恼,本尊……不在乎。”
喂!中间那诡异的沉默是什么?还有,你这副欲哭无泪的表情,像是不在乎的模样吗?凌若夕嘴角一抖,浑浊的双眼里,闪过了一丝清明的精芒:“再演,就过了啊。”
云井辰心头一凝,瞳孔不自觉放大。
“你真以为我是没脑子的傻瓜吗?不过是成年人之间的一夜风流而已,以你的个性,根本不可能要死要活,更何况,当时你若真的想要推开我,又怎会做不到?”凌若夕冷静的分析道。
“在你眼里,本尊竟是会趁人之危的人吗?”云井辰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眼圈迅速红了,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我靠!
凌若夕忍不住在心里爆了粗口,堂堂云族的少主,说哭就哭这是要闹哪样?亲,咱能别学女人吗?
“好,就算是我不顾你的反抗,强行上了你。”
“这是事实,你可以不负责,但你不能侮辱本尊的尊严。”云井辰说得信誓旦旦,完全看不出有任何的心虚与慌张,正是这副坦坦荡荡的模样,让凌若夕心底的一丝怀疑,烟消云散。
“好吧,我的确强上了你,但你要知道,当时的我根本没有理智可言,那不是出于真心的。”凌若夕妥协了,她试图把话同他说清楚,负责什么的,完全不用想,她绝对不会答应。
要么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要么,一拍两散。
有句话是这么说的,先爱上的人,注定付出最多,也最苦,云井辰怎会愿意因为这件事同她一拍两散?他们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才在最近回温,他怎能轻易放手?
“你的意思不过是想要息事宁人,本尊答应你便是。”他紧抿着唇瓣,素来含笑的容颜,此刻彻底失去了温度,冷若冰霜,宛如一只竖起浑身利刺的刺猬,想要保护自己最脆弱的皮肉,避免被敌人伤害。
他这个样子,比方才落泪时,还要让凌若夕不是滋味,她张了张嘴,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话来,如同逃离般,离开了房间。
再待下去,她怕自己会忍不住说出负责这两个字。
她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也低估了这个男人与神俱来的,能让女人着迷、疯狂的魅力。
刚打开门,两道人影啪啪的从屋外滚了进来,随后,某个小奶包捂住吃疼的屁股,嗷嗷直叫:“好疼,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