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皇榜之上书:皇帝陛下龙体危急,天下能人异士若有良方可医,朝廷便赏金万两作为酬劳,兴隆五百四十三年六月初一。兴隆是大唐皇帝李国昌的年号,此皇榜贴在此地已有五日,却无人敢揭下。在贤宇想來也不会有什么人敢揭皇榜,李国昌身怀王道之气,王道之气虽远远不如皇道之气,但说起來也是世间少有灵气之精华,可保李国昌无病无灾。凡人百姓见了此事定然不敢鲁莽行事,纵然真有几个妙手郎中想必也不愿与皇家有什么瓜葛。
笑话,给皇帝治病医的好自然万事大吉,医不好那可是要掉脑袋灭九族的。至于修行之人更不会管这些闲事,并非修行之人无慈悲心肠,只是生死由命富贵在天,这轮回之道并非修行之人能随意左右的。莫说是修行之人,即便是天上真仙也无那么大的胆子。
贤宇沉默了一阵对诸人道:“來李国昌是大限到了,本宫要去见其最后一面”
大唐皇朝皇宫内院一座大殿之内,数个身穿官服头发斑白的老者跪在地上。前方是一张宽大的床,床上躺着一位起來七八十岁的老者。其身旁还跪着一位青年,面上满是悲痛之色。只听跪在地上的那些老者中的一人小心翼翼道:“臣等医术不精,还望陛下恕罪啊。”
床上躺着的老者咳嗽了两声缓缓道:“不怨你们,朕的大限将至,即便是大罗神仙也是回天乏术。尔等都已尽心尽力,无需自责了,咳咳咳……咳咳咳……”
床边的青年悲伤道:“父皇您莫要多言了,多多歇息才是啊。”说罢其转过头去对那些跪在地上的太医沉声道:“皇榜已张贴数日,怎地到此刻还无人揭榜?”其话语中满是焦急。
那躺在床上的正是大唐皇朝的皇帝李国昌,青年却是大唐太子李俊卿。李国昌听了李俊卿之言却是无奈的笑了笑道:“皇儿啊,你何时也学会自欺欺人了?父皇身怀王道之气,原本寿元就比寻常百姓多了数百年,如今大限已到本就药石无灵。至于那皇榜,呵呵……咳咳咳……那皇榜你真以为有什么人会揭吗?皇家之事百姓是不愿碰的,毕竟自家的小命要紧。”
李俊卿闻言刚想说些什么却听大殿中传來了一个爽朗的声音:“唐皇倒是的透啊。”
李家父子闻言身子皆是一震,李俊卿转身对那些太医吩咐道:“尔等先退下去吧,本宫与皇上有些话要说。”那些太医闻言应了一声便退了出去,片刻后大殿中就只剩下李家父子。
李国昌吃力的从龙床之上下來,李俊卿却是将大殿的门关上。父子二人齐齐的跪在地上恭敬道:“臣等恭迎太子殿下。”两人话音未落屋子中便多出了两人,一男一女犹若仙人。
这两人自然就是贤宇与东方倾舞了,贤宇见二人跪在地上便笑了笑道:“唐皇如今还在病中无需多礼,李公子也快快请起吧。”说罢其手随意一挥,两人便被一团金光托起。见两人起身贤宇走过去扶住了李国昌将其扶到床边道:“你且安心躺着,本宫只是來你。”
李国昌闻言却是一脸惶恐的说道:“这怎么使得?殿下在此臣怎敢造次……”还沒等其说完身子却已躺了下去,贤宇还给李国昌盖好了被子,这让李国昌面上满是受宠若惊之色。
李国昌躺下后贤宇便叹了口气道:“唐皇,本宫今日來此是为你送行的。你自家的身子自家想必清楚的很,虽说王道之气也是世间少有的灵气,但终究不能与天地同存。你已在世将近六百余年,皇道之气也该枯竭了。本宫方才过,今日便是你羽化之时,你可还有什么要交代的吗?”贤宇的语气很是平静听不出丝毫波澜,李俊卿闻言脸色却变的苍白。
李俊卿扑通一声再次跪在了地上对贤宇道:“殿下,在我李家忠心耿耿的份上臣恳请殿下救救我爹,殿下!:其说话间面上已流满了泪水,模样颇为悲切,贤宇了心中又一叹。
只听贤宇道:“本宫是有法子逆天而行保住你爹的性命,但最多也不过一年而已。:其说到此处转头了李国昌道:“这要唐皇的意思,唐皇若是对这世间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本宫可替你向天借來一年光阴,在这一年之内你与凡人沒什么两样,不过一年后的今日你还是会羽化。”李国昌闻言面上却显出一丝坦然的笑容对贤宇摇了摇头拒绝了贤宇的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