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仇?顾兄此话何意?”贤宇听闻顾长天之眉头微皱的说道,其之所以会如此只因能说出世仇二字必然是深仇大恨,不是灭族的血海深仇便是其他要命的干系。而且听着顾长天之言并非与非男一人有仇,而是与毒修有仇,如此说來那便是天下所有毒修皆为其敌。
顾长天闻言面色显出悲痛之色,只听其对贤宇接着传音道:“这也并非什么不传之秘,既然兄台问了在下也就说上一说。此事还要从五千年前说起,我顾家五千年前乃是修行界中一个修行世家。虽不能算是什么名门望族,但在修行界终究还是有些小名气。据说我顾家先祖是一位极其厉害的人物,因此也无什么门派骚扰我顾家的清净,日子过的也算逍遥自在。可突然有那么一日,來了两个摸样十分貌美的女子,起來很是妖艳。那两个女子说路过,要在顾家借宿一晚。先祖见都为修行之人,对方又是个女子,一时心软也就应了下來。”
贤宇在听顾长讲述之时发觉其说到那两个妖艳的女子目中满是恨意,由此其便猜出了个大概來。但贤宇并未插话,而是仔细的听着顾长风的讲述:“我家先祖给那两个女子预备了上方,那两个女子与先祖闲谈了一会儿便会房歇息了。原本此事便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但就在那两个女子住进我顾家的当晚顾家便被灭门。若非一位先祖将一个男婴带出了顾家,那也就沒如今的我了。事后家祖便费尽心思打探,才得知那两个女子便是毒门的人。也正是从那时起我顾长天便成了毒门的死敌,无千年來顾家几起几落,此点却从未变过。”
贤宇听到此处忍不住问了一句:“|兄台方才说毒门?难不成在数千年前毒修是有门派的,并非如今这般零散?若是如此那如今毒修却为何这般零散?难不成是中间出了什么变故?”顾长天听了贤宇之言面色阴沉的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了非男所在的地方。
只听其冷声道:“正是,据说在三千年前毒门被正邪两道联手清剿了一次。所谓自作孽不可活,毒修所行所为令人发指,最终招來恶果。那一战虽说毒修大败毒门覆灭,但毒修却并未尽数被诛灭,而是逃掉了一些。那一战过后正邪两道便不再过问毒修之事,觉得一些零星残余翻不起大浪。事后也确实如此,毒修千年未曾出现。原本我顾家也觉得事情已了,可沒想到千年前毒修居然再次到我顾家兴风作浪,将我顾家好容易积攒下來的一些家业人气又灭杀了大半。还好时下我顾家出了个窥仙境界的前辈高人,这才保住了顾家的一点家业。”
贤宇听了此言心中却不由的嘀咕道:“难不成毒修便是顾家的克星?怎地祸害顾家两次?”如此想着贤宇也明了顾家与毒修之间的世仇了,若被灭族两次还不叫世仇那就沒什么仇恨可称之为世仇了。贤宇能想得到,待会儿顾长天便会与非男大打出手,不死不休。
果然如贤宇所料,只听顾长天决绝的道:“道兄,在下这就要去灭杀了那不男不女的妖人,为我家先祖报仇雪恨!后会有期!”其说着便要上前去与非男一决生死,却被贤宇拦下。
只听贤宇淡淡的道:“顾兄,在下知晓兄台心中的愤恨,但此刻却并非报仇雪恨的好时机。兄台若想报仇可寻个机会与对方打斗,或者等对方夺宝之时与其斗法也可。此处人太多了些,圣药又即将出世,实在有些麻烦。若道友此时出手误伤他人,岂不是又增添仇恨。”
顾长天听了贤宇之言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其道:“兄台说的有理,那就多留其在这世上活些时候,这么点时辰在下还等的起。”说罢其面色一正便向了前方。
此刻透过人群已能见到那团灵气已化作了一样物件,但只有个模糊的轮廓根本不清楚究竟是何物,场中人群也开始骚动了起來,但许多人还是不说话,只是静静的盯着前方那团正在不断变形的灵气,各自的眼中满是狂热之色,好似随时都会扑过去将灵气团抱入怀中一般。只可惜,即便有人有人有这个心思也沒这个胆量,毕竟此处聚集了近万人的修行者。若是哪个敢有异动恐怕就会被身旁的人给灭掉,故而虽说诸人面上神色无比急切,却无人第一个出手。贤宇见此情景微微一笑,而后对顾长天道:“顾兄,我等到前头清楚吧。”其说罢便朝前走去,只见贤宇身上泛起一层金光,周围人群不知不觉中分开了一条道路容贤宇通过。顾长风见此情景心下一跳,但随即也跟了上去,能朝前去其自然不愿呆在后面。
沒多少工夫贤宇两人便到了众人的最前方,等那些给贤宇让路的人回过神來皆是一脸的迷茫之色,但见贤宇已身在最前头心中纵然有些火气也不好多说什么。贤宇两人到最前头的更加清楚,贤宇隐约能出那不断变化的灵气已幻化成了兰花的模样,只是不太清晰而已。
贤宇着那灵气团淡淡的说道:“想必这就是那天泉兰了,果然如其名一般是朵兰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