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日子一天天过去,那土丘却丝毫变化没有。自然这只是表面,在贤宇眼中此土丘却是一日一个样。很快一年匆匆而过,这一年中倒是没什么人到此,贤宇几人的日子过的倒也舒适的很。偶尔有一些个修行之人从上空飞过到下方一处荒芜之地却耸立着一处阁楼,心中都一个劲的腹诽不已,甚至还有人推测此阁楼的主人神智有毛病,否则的话绝不会在此处落户。但不知这些人知晓此地将有一株圣药出世会是怎样表情,说不准会有人出手将贤宇灭掉,而后住进西那样所建的阁楼中静等圣药出世。
眼着一**修行之人从空中一掠而过丝毫没有停留之意贤宇的心便放下了些许,这足以说明修行界中大部分人都不知天地圣药即将出世的消息。但即便如此其的心也不过放心了一半而已。这天下的修行之人何止千万,大部分人不知晓圣药之事,并非所有人不知。而这小部分人中保不齐就有高修一类的存在,若是如此的话贤宇可丝毫取胜的机会没有。
虽说其曾经在极南之地与一名高修交过手,但那也不过是对方只出了三招的缘故。若是当真各展神通的话贤宇自然不是对方的对手,高修那可是凡尘中最顶级的存在。寻常的修行之人在其面前不过如凡人一般不堪一击,与如此厉害之人争抢,贤宇还未笨到这般程度。
这一人贤宇正在房中听东方倾舞弹琴,却见楼下雪武正蹲在土丘之前发呆。其身形一跃便从房中而下走到雪武身旁问道:“小武,你在些什么?”
雪武闻言连忙站起身来恭敬的回道:“太子殿下,臣在圣药呢。”
贤宇闻言嘴角抽动了两下道:“莫非你有异目,能破土层中之物?”
雪武闻言却是摇了摇头道:“殿下说笑了,臣哪有那本事?臣怎么这玩意就是个土丘而已。”其说到此处顿了顿,而后转头又了那土丘,下一刻脸上竟显出了决绝之色,只听其小心的问道:“殿下,这土丘之内当真有天地圣药吗?我等若是守到最后有圣药自然最好,若是没有那岂不是白费了一番心思?”雪武想来对贤宇唯命是从,今日问出此话可说是鼓足了勇气,贤宇闻言面上非但没有怒色,反而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听到贤宇的大笑声雪武却身子一颤,他可不觉得贤宇是因为欢喜而笑,人若是暴怒之时也会发笑。在雪武来贤宇是动怒了,其当即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道:“臣万死,请太子殿下降罪。”说此话之时其依然是一脸的决绝之意。
贤宇闻言却是摆了摆手道:“你起来吧,你没错怎么会有罪呢?为人臣子者就该直言不讳,若是整日里只懂得唯命是从这样的臣子本宫不会重用。雪武,你今日才算是长大了啊。”贤宇说到此处目光却转到了前方那土丘之上,沉默了片刻其接着道:“你说的不错,此土丘的确有可能并非天地圣药。”雪武听了贤宇之言先是一喜,而后却又是一愣。
贤宇毫不理会雪武神情变化,而是淡淡的接着道:“本宫早就说过,取圣药靠的是缘分。既然是缘分那自然是可遇而不可求,若我等与天地圣药果真有缘分,那此土丘之中便是圣药。若土丘之中并非圣药那我等也无需煞费苦心寻找什么了,只能说我等与圣药无缘而已。”贤宇听了此言却是一阵沉默,过了好一会儿工夫其才点了点头,像是悟到了什么。
贤宇见此微微一笑又开口道:“我等修行之人切记莫要急躁,无时无刻心如止水波澜不惊,如此才能在凶险的修行路上走的长远一些。既然我等觉得此地会出圣药,那便要牢牢的守候在此。即便最终得不到圣药,最起码我等道心在等候之中更加稳固。”
雪武闻言神色恭敬的点了点头道:“臣谨记太子殿下教诲。”
贤宇对雪武笑了笑便闭口不语了,其又盯着那土丘了好一会儿,这才转身离去。只见其身形一闪,下一刻却再次出现在了阁楼的二层,就好似从来就未下来过一般。此时东方倾舞已将一首曲子弹完,只听其突然对贤宇说了一句:“相公,你说会不会有人还在守候你呢?就如我等预备花两年光景守候这土丘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