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怪你。”关宇鹏揽冼紫瑷入怀,“你是皇上亲自做媒为夫君定下的亲事,母亲只是不了解你,反而弄巧成拙,得罪了太后娘娘,为夫回去之后要好好和母亲说说,免得她在宇程的事上再犯相同的错误。”
“夫君先消消气,这事不必向婆母发火。”冼紫瑷温婉的说,“阿宁姑娘会向婆母提及此事,她一向最得婆母喜欢,且她姐姐也是婆母喜欢的夫君的妾室,她向婆母说及是在人后,就算我们夫妻二人也不会在当面,想来婆母会思忖,以后一定会注意些。如今紫芫已经是心仪公主,再不会和小叔子有来往,婆母已经不必担心小叔子会存心要娶冼家女儿了。”
关宇鹏目光落在对面阿宁身上,冷冷的说:“这些事是我们关府的私事,岂能让一个奴婢介入其中。”
冼紫瑷有些困惑不解的看着关宇鹏,再看向阿宁,诧异的说:“可是一向不是由阿宁姑娘向婆母讲述所有与妾身,还有紫芫妹妹有关的事情吗?妾身一直以为是夫君担心当时紫瑷在婆母面前拘谨才特意让她从中搭桥?难道婆母一时误会了某些事情才会对媳妇这样?”
阿宁脱口说:“你乱讲,奴婢什么也没说!”
“闭嘴!”关宇鹏恼怒的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阿宁面上闪过委屈,泪水在眼泪里打转,却不敢落下,看着关宇鹏微显恼怒之意的面容,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得身体微微颤抖,双手交织在一起,垂下头呆呆坐着。
车子在关府院内停下,有人上前放了木凳,关宇鹏先下了马车,再扶着冼紫瑷的手让她下来,并不理会后面的阿宁,阿宁抿紧嘴唇,静静跟在后面。
关夫人正在荷花池前的亭子里乘凉,关宇程没有外出,陪着,似乎是想要知道些什么消息,也许他还在担心冼紫芫吧。关宇鹏装作没有看到弟弟的表情,对着母亲施了一礼,扶着冼紫瑷坐下。
“今天在宫里过得顺利吗?”关夫人语气和蔼的说,虽然看到儿子对冼紫瑷百般呵护有些不耐,但并没有说在面上,“有没有见到心仪公主?你弟弟还在担心她,怪为娘当时没有出面相救。”
关宇鹏长长吁了口气,眉头微蹙,语气淡漠的说:“紫芫妹妹甚好,如今是太后娘娘跟前的红人,住在太后娘娘的宫院里。到是儿子和儿媳很是让太后娘娘教训了一通。”
关夫人一怔,脱口问:“为何?”
关宇鹏突然看向旁边垂头而立的阿宁,语气生硬冷漠的说:“儿子心中难受不想说,反正一向母亲最是喜欢听阿宁的话,就让阿宁给母亲解释一下。阿宁,把今天宫里的事情和母亲说一下。”
阿宁身体不由自主的哆嗦一下,不敢看关宇鹏,也不敢看关夫人,声音微微有些颤抖,说:“太后娘娘,她,她对,对夫人不满公子爷娶冼家大小姐的事,很,很不满意。”
“母亲,这本是家事,你为什么要去和太后娘娘说。”关宇鹏截断阿宁的话,生气的说,“既然是皇上做的媒约,明知道皇上是太后娘娘的儿子,您还要向太后娘娘明里暗里表示对这桩亲事的不满,究竟是想我们关家好还是害我们关家因为此事在边关立下的功劳白费?!”
关夫人面上一红,强硬的说:“为娘还不是为了你好。”
“如今是太后娘娘心中生了芥蒂。”关宇鹏压下火,“好在紫瑷从中百般调和,太后娘娘才没有再继续谈论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