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景言和岑淼淼照看着两个孩子,这一次……一碗水端平,只要给小豆豆夹了菜,连景言也一定会给左曼曼夹,所以吃饭的时候两个孩子并没有闹什么小别扭。
岑淼淼看着梁蒙蒙问:“你和小术准备什么时候办事儿呢?我们这儿还都等着喝喜酒呢!”
“快了,怎么着也得先等左坤哥办完么!”岑术笑开来。
“是啊,正好借这次机会我和岑术也可以取取经。”梁蒙蒙笑起来有一双笑眼,弯弯的就像是月牙一样,闪耀着光芒……很漂亮。
“岑森啊……不是姑姑说你,你看……弟弟都马上要结婚了,你也带抓点紧!”岑淼淼把目光又转向了岑森铄。
岑森只是笑了笑没搭声。
那顿饭连景言几乎都没有怎么吃好,光顾着照顾两个孩子了……
临走时,岑淼淼给连景言包了一份点心,说是刚连景言光顾着照顾孩子都没有怎么吃好,让连景言饿了垫垫肚子瑚。
小豆豆明显已经困了,抱着连景言的脖子上下眼皮打架。
原本岑淼淼是让连景言和小豆豆留宿在左家的,可是连景言担心叶文清和林鹤翔不放心,想要把小豆豆送回去。
左坤都拿了车钥匙穿了外套准备出门,岑术却说:“这样吧……我顺道送景言和小豆豆过去,左坤哥你早点休息!”
“没事儿,你还要送蒙蒙呢!”
“嗨!送她过去送景言他俩刚好顺路!”
岑术坚持,岑淼淼到底心疼自己儿子明天还要辛苦上班,就叮嘱岑术路上开车小心。
岑术先把梁蒙蒙送到门口。
梁蒙蒙一再对连景言道恭喜之后才下车,下车后梁蒙蒙也没急着离开。
她趴在车窗上对着后座的连景言道:“景言姐……我给你留个我的电话吧,我这一阵子休假,你结婚比较忙有什么事儿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去给你帮忙。”
“好!”连景言一手抱着已经睡着的小豆豆一手在自己包里摸出了手机递给梁蒙蒙。
梁蒙蒙把自己的号码输进去,拨通了自己的号码之后才把手机还给连景言。
“岑术你路上开慢点,小豆豆睡着了……”梁蒙蒙叮嘱。
“好我知道了!快回去吧……冷死了!”
“到家给我打个电话!”梁蒙蒙再次叮嘱了一句。
连景言看着这个梁蒙蒙,似乎真的和栗子不一样……栗子从来都是下了车就走,多余一句废话都不会和岑术多说的。
梁蒙蒙倔强的站在门口,目送着岑术的车离开后才转身离开。
连景言就那样抱着小豆豆坐在后座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倒是岑术,他从后视镜看了连景言一眼轻笑:“就没点什么话和我说?”
“什么?”连景言问。
“左家说……这孩子是林叶凡和别的女人的。”岑术说这句话时又看了眼后视镜观察着连景言的反映,“可是我很纳闷是林叶凡和谁的?我也很好奇这孩子要不是你和林叶凡的,那么这孩子的年龄和你出国消失的时间怎么会这么吻合?”
连景言和傅锦签过的那些合约里有一张是保密协议,她和连景言任何人都不能透露小豆豆的生母。
就连左家,也是知道小豆豆不是连景言的孩子,但是并不知道小豆豆的生母是谁!
傅锦……离连景言有些太近了。
傅锦马上就要成为季霆的妻子,而季霆……却是连氏旗下北京区的大区域总经理。
“你想怎么想是你的事。”连景言说话很平静,也并没有和岑术生气的意思。
其实,连景言心里也明白……左家并不是没有这方面的疑虑,但是权衡之下还是选择了让左坤和自己结婚,多余的连景言也就不想去解释了。
“能告诉我,你消失这几年去哪了吗?连郑弯弯和谢温都不知道你的下落。”岑术问。
连景言还是没有吭声。
消失的这三年,也是连景言最不愿意提及的三年。
更别说……回来之后,连老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绝对不能走露。
“你和栗子最后还是没能走到一起。”连景言不但没有回答岑术的问题,还把话题转移到了岑术身上。
果然,一提到栗子……岑术的脸色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有些事儿确实得看缘分。”岑术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又把话扯到了连景言身上,“就像你和我哥,你们俩最后做了一家人……却不是以夫妻的形式。”
连景言依旧默不吭声。
连景言原本让岑术把她送到林家就可以走了,可是岑术却非说要送连景言回去,他有些话还没有和连景言说完。
说话……这一路也没见岑术和自己说什么。
连景言看了眼怀里的小豆豆,可能是因为孩子在……有些话不好说吧!
连景言最终点了头。
林鹤翔和叶文清一见小豆豆都睡着了,又觉得太晚了就不想让连景言走。
连景言一说朋友在外面等着自己呢,林鹤翔还以为是左坤便放连景言离开了。
一上车,岑术便问:“我哥和林叶凡的孩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原来……是想要问这个。
连景言笑了笑:“小豆豆走失了……然后正好被岑森给碰到了。”
“就是因为这个?”岑术眉头紧皱,这个他在左家已经听说过了……觉得没有什么新鲜的。
“小豆豆和我说……岑森和他想象中的爸爸一模一样。”连景言把小豆豆的话原模原样的转述给了岑术。
岑术听到这句话何止是意外。
这个关系就有点微妙了。
只是不知道等到那孩子长大懂事后知道,他喜欢的岑叔叔和他爸爸的死有关,他会不会后悔今天和岑森亲近。
“景言,我觉得吧……既然你都已经和左坤要结婚了,要尝试着和小豆豆沟通,让他喜欢左坤更多一点不是喜欢我哥更多一点,这也是为了小豆豆以后好!”岑术皱紧眉头,“你说到时候要是让孩子知道,林叶凡……”
岑术本来想说林叶凡的死,可是那两个字卡在喉咙里就是说不出来。
岑术斟酌了一下,重新整理语句道:“要是让孩子知道当年的事情,他那时对我哥的感情深了,痛苦的是他自己。”
“岑术,世界上或许其他事情人为都可以控制,可是唯独人心……尤其是喜欢一个人的心,不会因为几个人的话而改变。”
连景言一语双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