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跟那些犯人打过招呼,我的眼睛在角落里一下撇到一个人,那绝对是没有丝毫目的的一瞥,但是目力所及之处,那份俏丽钻入眼睛,我感觉刚才那转眼,应该是冥冥自有天定。
是她,那天塌地陷都固守自己一汪清水的红鲤鱼,不争不抢,不试图跃出龙门,甚至不试图挽出浪花,明明是那祸国殃民的倾城之貌,但却好像是自己丝毫不知,本本分分的当着自己的女囚。
以为自己会忘了她,哪怕是淡忘,但有的人于你来说,就是那酒,封的越严,等揭开的时候醉的越狠,我感觉自己呼吸都有点苦难了。
正在做针线的红鲤鱼似乎是感觉到我的目光,没有抬头,但手上却失了准头,那针头狠狠的扎到了她的手指头里面,像是一颗红宝石似的血滴迅速在她白皙的之间绽放,未曾盛开,就被段红鲤拿起手指,放到嘴里,吮了起来。
她转头看我,还是那张精致的脸,一恍惚,我似乎是又看见了那没心没肺的无所谓笑容,但是等我回过神来,看见的是她的淡漠。
嘴角阴出血,配上那白到几乎透明的脸蛋,就像是鲤鱼光洁身上的那一抹胭脂红,美,美的近乎妖怪,可是这份美丽,好像是从此于我无关。
有时候人们会感觉自己是这世界上的主角,我看到段红鲤的那一刻感觉身边的人都消失不见,但随着她轻皱了一下眉头,把手指头从嘴里抽了出来,我瞬间感觉自己重新被抽回到了人世间。
还是那份熙熙攘攘,还是那张冷冷清清。
我最后还是没有过去打扰她,至少我心里现在还有点念想,生怕自己这一过去,连最后这一点念想都没了,这尾红鲤鱼哟,你可知道你安安静静的样子,却让我心里翻天覆地。
转头走的时候,刚好是看见赵平在厂房门口站着,一脸的阴沉,刚才我的表现应该是完全被她看了过去。
见到我扭过头来,破天荒的,她笑了起来,男人婆笑起来跟妩媚动人没有一丁点的关系,那笑容冷冷,让人感觉到莫名阴森。
还么等我过去,她就走了,不在这里盯着了。
今天一定是踩到狗屎了,这运气衰的。
不光是这样,我回到a监区的时候,又被那狗日的卫姐气的不轻,也怪我自己嘴贱,看见a监区的几个犯人要去食堂工作了,我说一定要注意安全和卫生,那卫姐在旁边跟着,不阴不阳的说了句,不用你『操』心!
我真恨不得自己过去掐死她,攘外必须安内,这姓卫的,我必须要尽快剔除去,不然的话,我在a监区没法立足,也就是没根,那陶蕾要是知道我没利用价值,那份视频估计也就危险了。
要不是突然发生了有为的事情,我估计现在已经开始对付卫姐了,之前就说了她从女囚这快的根基无非有三个,吃,『性』,减刑,这三个东西,慢慢来,她不是感觉自己在a监区只手遮天么,我就要打她的脸,而且从她最得意的地方打。
不过今天没时间了,都到了下班时间了,既然有了那不用住在监狱的便利,我趁这时候,赶紧去看看大长腿。
男人都是贱,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现在想起大长腿,不自主的就想起下午段红鲤的样子。
晃晃脑袋,不去想这些烦心事,我出门直接打车回到自己住的地方,傻子见我回来,有点纳闷,听见我说以后可能有段时间回来生活了,傻子很高兴,估计也是一个人住的无聊。
我回来的时候手里提着一堆东西,傻子看我放到厨房里,憨憨的笑着说:“陈凯,你对俺真好,还给俺做吃的。”
我一头的瀑布汗啊,哥,你想多了,这是我给大长腿做的。
我的厨艺有点坑爹,自己过的时候,做的最复杂的菜就是火锅,今天我可是买来猪蹄、排骨之类的了,先百度,在做饭。
开始傻子还兴致勃勃,他看我掏出手机来的时候还问,陈凯,你在干嘛?
我一本正经,说:“学炒菜啊。”傻子直接没了兴趣,回到客厅看喜洋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