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果有危险,请救支援!”白铭掉断电话,手机里的定位装置会帮袁建军找到自己的所在,他朝冷寒冰消失的地方冲出去,四处空无,他顿时惊呆当场。
小区外的窄路上,一辆面包车的顶盖上伏着一个黑影,之前回来找面具男的两个人听到枪声立马调头逃跑,冷寒冰追上去时,他们开着车正要从小区的后门逃跑,她别无选择,想也没想便扑身上了车顶。
“富哥,车上好像有动静!”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一头汗水,拖着邵震雄这样的大块头,两个人的确有些吃力,他的身旁,开车的男人后背被汗湿了大片,听到他的话,那人侧着耳朵仔细听了听。
“坐好了!”话刚出口,那个被称为富哥的男人便狠狠打了一把方向盘,将面包车歪向一边,紧跟着又是一记甩尾,右转了半圈。
面包车顿时成了一条疯狂的大虫,左右蜿蜒,扭动在并不宽阔的马路上。
冷寒冰伸展着双臂,指尖用力扣在面包车两侧车门的凹缝里,她把自己牢牢的固定在车顶,咬着牙根坚持着毫不动摇。
突然,前方一辆大货车迎面驶来,见冷寒冰伏着的小面包车左右摇晃,一时间左躲右闪,乱了方寸。
“跳下来,快!”面包车后,白铭开着车,把头探在车外,朝危急中的冷寒冰大喊起来。
眼看着大货车就要撞过来,冷寒冰依旧死死抓着车顶不放,回头对白铭吼道:“你闪开,别跟过来!”
她就不相信车里的人不想活,她赌他们怕死,一定会躲过迎面而来的货车。
冷寒冰目光坚定,犀利的瞪视着前方,等待时机。
“嚓……嘭!”两车相近时,面包车果然如冷寒冰所料,方向直转,向小路旁闪过去,大货车也向另一边避去,面包车的前脸被货车的保险框擦撞上,倒车镜被夹掉,前挡玻璃被挤碎。
冷寒冰一个挺身,在车子滑进路旁水渠的前一秒,翻身踢开已经破裂开来的前档玻璃,迎着两张惊惧的面孔,扑身冲进面包车里。
“果果!!!”白铭眼看着冷寒冰翻下车子,而那辆车一瞬间便翻进路边水渠里,他惊恐的叫了一声,将车停下来,疯了似的冲向路边的水渠!
水渠里用来灌溉的清水混着腥红的鲜血,流成血河,白铭愣了一下,四下张望不见冷寒冰,便扑上去冲漆黑的车里大声呼喊。
“果果,你在里面吗?能听到我说话吗!”握着枪身的手心在冒汗,不止一次经历冷寒冰与死神擦肩,每一次仿佛是自己亲身经历了死亡一般,痛苦煎熬着他的心。
“果果!果……”突然从车里伸出一只手,白铭表情一怔,看清那只手不是冷寒冰,怒极之下,抬手便给刚一探出头的脑袋上重重一击。
“果果……”他又喊道,站在车框上想要钻进车里。
一只手沾满了血渍,由车前档破开的洞口伸出来,白铭抬着手,等着对方再次探头。
“是我!”说是迟,那是快,就在白铭手起枪落的瞬间,冷寒冰轻呼一声,满脸是血的由破碎的车前档洞口探出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