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悄悄把房门拉开一道细缝,视线里站着的女人让冷寒冰忍不住嘘唏起来。
她见玛丽一脸愁容,似乎被什么思绪绊着,左右环顾,不见其它人的身影,她才松下一口气去,可是同时,对于如何脱险,顾晋杭又去了何处,她疑惑起来。
皱着眉,惊见床头柜上放着的那枚戒指,她心又是一颤,挪着步子走过去,捡起那枚宫宇骅送的带着追踪仪的戒指,身后响起了脚步声。
“你醒啦!”玛丽面露惊讶,转而微笑的朝冷寒冰走过去。
冷寒冰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尴尬,手里的戒指一时成了烫手的山芋,情急之下,她竟然将它套在手指上。
凉凉的铂金指环滑过细嫩的肌肤,最终回到指根的所在,她忍不住低下头看了一眼,像是见到了老朋友,嘴角勾了勾,毫无自觉的浅浅一笑。
“我给你炖了点烫,你趁热暖暖身子。”玛丽转身,不愿再看冷寒冰,准确的说,她不想看她手上的那枚戒指。
她强迫自己挪开视线,先一步走出卧室。
冷寒冰跟着玛丽往门外走,想起之前的遭遇,心里不免要算计一番,坐在餐桌前,她问玛丽要手机。
“喝吧,趁热!”玛丽突然觉得与冷寒冰之间没有什么可以沟通的言语,一进气氛尴尬,她只得将烫碗放下,一个人绕到洗手间里,假意洗手。
“帮我确定邵震雄的位置,还有,我不方便打太久电话,告诉袁局,让他查一个叫立哥的人!脸上有伤,应该是烧伤,恩,还有……”冷寒冰吐字清晰,但是语速却很快,一一与白铭交代完,末了留了一句话在嘴边!
除了职业本身赋予她的能力之外,出于女人的本能直觉,将事情过电影似的在心中整理了一下,她觉得,立哥的出现与自己有关。
可是这一句话,她不敢说,也不能说,不光是因为自己没有确凿的语气,同时,也担心与自己的身世有关。
她的心里,那股诡异的被称之为第六感的东西越来越强烈,让她害怕,也让她更想远离整件事情。
“好,有消息怎么联系你!”白铭简单的回说,眼睛盯着面前的袁建军,表情显得很无奈。
他回来有些日子,却因为袁建军交待不能与冷寒冰说明,他只得一直在暗中留意,可是,百密一疏,伍媚的死,以及她的短暂失踪,都是他没能掌握的失误。
放下电话,他一脸悔意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与袁建军行了个礼,垂着脸低声说道:“请上级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将功补过,拼尽全力”
“你先坐下!”袁建军朝白铭挥挥手,示意让他坐下,转身从身后的桌子里取出一份文件。
“你看看这个!”袁建军将文件递过去,站在白铭的面前,布满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沉重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