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之后不久,思父就把焦兰兰带回了家。
思雨给他们开的门,思父已经进了屋,焦兰兰还在门口踌躇徘徊。思雨便“嘭”地一声把门关上了。
思父回过头说:“小兰还没进来,你怎么把门关上了?“
思雨不客气地回敬道:“你进来就行了,管她干什么?她算哪庙的和尚啊?”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说的是人话吗?”思父返过身去把门打开。
焦兰兰已经不在门外,她把两袋子礼品丢在了地上。思父把礼品拎进屋时,怪夫恰好从卫生间出来,笑着说:“您怎么又买东西?不是跟您说过别乱花钱了------”
思父截过话头儿说:“今天这礼可不是我买的,是小兰给你买的。”
怪夫问:“小兰呢?她怎么没跟你一块过来?”
思父说:“她是跟我一块过来的,让思雨给关在门外了,转眼的工夫人就没影儿了。”
怪夫说:“你怎么能这么做呢?人家是客人,你把人家关外面干吗?去!赶紧去把她找回来。”
思父说:“还是我去找吧,她去反倒会帮倒忙。”说着,思父开门出去了。
思雨拎着礼品袋进了客厅,把礼品袋放在茶几上,一边翻腾,一边说:“我看这东西不像是姓焦的买的,她舍得给你买中华烟?这酒看着挺眼熟的,好像在电视上做过广告------”
怪夫说:“这酒比茅台还贵呢,一千多块钱一瓶,人家送这么厚重的礼过来,你怎么好意思把人家挡在门外呢?打人还不打送礼的------”
思父引着焦兰兰回来了,一进屋,思父就说:“我向你们宣布一个消息,我跟焦兰兰已经把结婚证领了,小兰,你把结婚证拿出来让他们看看。”
思雨不屑地说:“不就娶了个婊子吗。有什么好显摆的?”说完,她嗤了一下鼻子,转身就进卧室了。
怪夫打着圆场说:“甭跟她一般见识,她就那么个人,刀子嘴豆腐心,一会儿我过去说说她,哪有这么跟老家儿说话的?太不像话了。”
思父说:“我不跟她一般见识,她打小就这犟脾气,都四十岁的人了,还跟个孩子似的。调教不过来了。我也习惯了。由她去吧。”
怪夫为了缓和气氛,开玩笑说:“哥们儿,您这可是老牛吃嫩草,娶了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媳妇。恭喜你们了!可喜可贺啊!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办事啊?有谱了吗?”
思父说:“我都这岁数了,还办什么事啊,抽空咱们一块吃个饭,热闹一下就算办了。”
怪夫说:“您老了,人家小兰可还年轻,您得替小兰着想,不能亏待了人家是不是?”
思父说:“她也不主张大操大办,小兰,你说是不是?”
焦兰兰显得有些娇憨羞涩。只是点了点头,并没有发表意见。
怪夫说:“您要怕花钱,我倒有个主意,可以让您少花钱,又体面地把事办了。”
思父问:“什么主意?你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