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夫说:“她跟我们也那么说,她是怕跟你父母和不来------”
小兵说:“我妈说了,她要不愿意住一块,他们就出去租房子,把那套房给我们住。”
怪夫说:“不能那么做,怎么能让老家儿搬出去住呢?这孩子太不懂事,回头儿我跟她说叨说叨,这样可不行------前面那个路口往右拐。”
车拐进了一条公交车和自行车混行的马路,怪夫说:“你靠边给我停下吧。”
车停稳以后,怪夫下了车,朝小兵摆摆手,转身向一栋居民楼走去。他没有跟思雨打招呼,直接就找上门来,敲开门,见思雨神色黯然,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怪夫盯着她说:“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生病了吗?”
思雨说了句:“我把孩子打掉了。”就回到床上躺着去了。
怪夫走过去,挨着她坐下,说:“这么大的事,你事先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啊?”
思雨扯过被子把头蒙上了。
怪夫听到她在被窝里抽泣,以为她是在为她哥而泣,便说:“我知道你特别恨我,是我把你哥送进了监狱,我也是不得也为之------”
思雨突然掀开被子,哭喊着说:“恨你!恨你!就恨你!恨死你了。”
怪夫还在就事论事:“我不那么做,他是不会饶过我的,没办法,我只能以恶制恶,这也是被逼出来的。”
思雨还在哭,怪夫见她哭得泪流满面,不由得伸出手去给她擦泪,思雨顺势扑进了他的怀里,哽咽着说:“不要再提他了,他进去那是他咎由自取,我不是在哭他,他死了才好呢。”
怪夫诧异:“你怎么那么恨他?”
思雨咬牙切齿地说:“我们全家人都恨他,他活这么大就没有上过班,打小就跟一帮不三不四的孩子混,那时候我爸还在职,托人给他找了工作,他头一天上班就给人打了个半残,判了七年,出来他又跟那帮狐朋狗友混在一起了,还学会了抽大烟,他这一辈子就是让大烟给毁了,进去多少回了,就是不接受教训,一出来就逼着我爸要钱,不给就搬东西,家里东西都让他搬空了,买什么搬什么,锅碗瓢盆他都不给留,害得我爸心脏病复发了好几次,打110,人家过来一问,听说是家庭纠纷,训斥他几句就走人了,他们一走他又闹,闹得我爸妈没撤没辙的,就盼着他赶紧进去,你告发了他,算是帮了他们大忙了,哪天你去我们家就知道了,他们会拿你当恩人待的。”
怪夫问:“那你哭什么呀?”
思雨撒娇说:“我想你了,这么长时间你都不来看我,你死哪儿去了?给你打那么多次电话,你手机怎么总是关机啊?”
怪夫岔开话题说:“你还没吃饭吧?我们出去吃吧?”
思雨把头扎进怪夫的怀里,娇嗔地说:“我刚做完手术,你就不怕出去着风吗?”
怪夫说:“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我去,你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思雨娇声娇气地说:“我想吃鸡,想吃肯德基了。”
怪夫推开她说:“我这就去给你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