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入春了,暖气还烧着,病房里暖融融的,冷从何来?怪夫不解其意,淡淡地说了句:“不冷。”
那以后,怪夫一直希望那样的事再发生一次,心想:“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我绝不会再坐失良机了。”
思雨没有再给他机会,她似乎对他那玩意儿早已见惯不怪了,再赶上他亢奋起来,她会用手打他一下,娇嗔地说上一句:“都快残疾了,还犯坏呢,到哪儿是一站呀?”
对于怪夫来说,住院的这二十多天真如白驹过隙,一晃就过去了,他还没住够呢,医生就来通知他,说:“明天你拆完线就可以出院了。”
思雨得知他出院的消息,特意调了个班,她要送怪夫回去。
怪夫说:“你没必要为我换班,不值当的,我自己可以回去。”
思雨说:“不嘛,我就要送你,谁让我喜欢你的。”
怪夫问她:“我有什么好?值得你喜欢?”
思雨掰着手指头说:“第一,你是部队子弟,从部队大院里出来的孩子不俗;第二,你当过兵,组织纪律性比较强,讲信用;第三,你又是个文人,文人骨子里总有那么一点清高,我喜欢。”
怪夫自谦道:“我可没有你说的那么好,你要走进我内心就知道了,我并不值得你喜欢。”
思雨说:“我干吗要走进你的内心?走进去不就成为一个人了,那还有什么意思?其实我不走进去,也知道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外表儒雅,看上去像个文弱的书生,其实你的内心非常强大,不会服顺任何一个人,我说的对吗?”
怪夫说:“说对了一半,其实我是最会顺应潮流的人,不会逆流而上。”
思雨问怪夫出院以后准备去哪儿。
怪夫说:“回家啊。”
思雨问:“回哪个家呀?”
怪夫说:“回我自己的家,双井那个家。”
思雨变得沮丧起来,“那我没法跟你一起回去了。”
怪夫说:“你可以跟我一起进去,我跟我媳妇正在闹离婚呢,她给我腾出了一间房,那屋不定多乱呢,你跟我进去,正好帮我归置归置。”
思雨说:“那好吧,我就去帮你归置归置,她要问你我是谁,你就说是你雇的小时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