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茹说:“写的挺好的,还修改什么?”
怪夫说:“我觉得有许多地方需要修改,当初我是写给自己看的,写的是有点晦涩,真发表了也是在书店里摆着,没人会买的。”
陈丽茹说:“摆在书店里总比摆在家里好吧,你别指着它挣钱,你那小说不是用来挣钱的,是用来获奖的,评委都喜欢故作高深,不屑去看那些通俗易懂的小说,他们觉得那种小说没有品位,你看获诺贝尔奖的小说有那部不是艰涩难懂的,读着费劲儿的小说,在编委的眼里才是。”
怪夫附和说:“你说的还真有点道理,诺贝尔获奖的小说我看过不少,看着是挺费劲儿的,作者好像故意在给读者障碍,读一遍肯定读不懂,不知所云,我常听人说读不懂的书多读几遍就懂了,我不太赞成这种观点,一遍读不懂的东西,十遍我也读不懂,也许是我的悟性太低,《红楼梦》我读了五遍,到现在我也没完全读懂,头一遍感觉还不错,是一部好书,读的遍数多了,反而感觉里面废话太多,有点老太太裹脚布的味道。”
陈丽茹说:“《红楼梦》可不敢乱说,那是大家公认的好书,半部红楼养活了多少红学家啊,红学家读了一辈子《红楼梦》都没搞清它的真髓,你怎么能说是老太太裹脚布啊?反动,不许再说了,让人听到会挨骂的。”
怪夫看了看周围,回过头问陈丽茹:“你为我那小说是不是投入了不少钱呀?”
陈丽茹说:“这不是你操心的事,你就别问那么多了,将来那书一上市,肯定会引起不少专家的关注,专家一看这书看着挺费劲儿的,八成会拿去研究,有一个专家说好,其他专家就会跟风,他们一炒,你也就火了。”
怪夫举起酒杯说:“但愿有那么一天吧,预祝那一天早日到来,干杯!”
怪夫呷了一口酒,说:“聚会的事定下来没有?能有多少人过去呀?”
陈丽茹说:“定在这礼拜六了,石松在群里发公告了,现在只有六个人报名。”
怪夫问:“都谁呀?石松来吗?”
陈丽茹说:“他肯定来,冬天和欣荣也说要来,乐乐还不一定,没说死------”
怪夫说:“算上乐乐才四个人,还差两个呢?”
陈丽茹说:“心若浅水和春嫣报名了,还有一个叫思雨的少妇也报名了,听欣荣说她是冲你来的。”
怪夫说:“我又没见过这个人,冲我来干吗?”
陈丽茹说:“她是你的粉丝,攒了一大堆问题要问你呢。”
怪夫说:“粉丝?还有一大堆问题要问我?好啊,一定要让她来,我要会会她,我们单独聊天,你不会吃醋吧?”
陈丽茹说:“我不会像你媳妇那么爱吃醋,线在她手里攥着,一看你飞高了就把线剪断了,你说她傻不傻呀?我不怕你飞,你飞到哪儿去,线在我手里,我随时可以收线。”
俩人东拉西扯,一直聊到天黑了,方才离开饭馆,双双返回昌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