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松这一孟子扎下去,过了有十多分钟才浮出“水面”,欣荣醉态可掬地看着他,说:“你怎么才来呀?我都作两首诗了。”
石松说:“是吗?我没听到,太可惜了,都作的什么诗呀?”
欣荣说:“那几首都是为她们作的,你不听也罢,你要想听,我给你也作一首吧?”
石松说:“我太想听了,你等着,我去拿纸笔。”
石松拿过纸笔,欣荣的诗也出来了:“一抹新弯月,四只小巧杯。携友休惧寒,不醉不需归。既是相逢此,当然舍命陪。远离烦心事,谱得心曲回。冷酒穿肠过,娇躯透体凉。四盏二锅头,唇齿溢幽香。醉眼烟波秀,风情滿腹藏。”
石松说:“你说的太快,我就记下四盏二锅头了,你能再说一遍吗?”
欣荣说:“我忘了,重作一首吧,这回我说慢点,你可要记下来啊?”
石松说:“一定的,我用速记法记,你说吧。”
欣荣饮了一口酒,说:“女为君痴君不知,不知何物引女醉。单思惆怅枉锁眉,究竟花落为何物?”
石松说:“这句我听明白了,你在问我何物引你醉,牛二呀。”
这里正说的热闹,门被推开了,冬天引着一个中年男人走进来,那个男人一进屋就冲石松嚷嚷:“你尝尝这个爆炒鱿鱼尖,味道怎么不对了?我们每次来都点这道菜,说白了我们就是冲着这道菜来的,这道菜吃着应该脆嫩爽滑,对不对?”
石松连连点头称是。
中年男人说:“你再尝尝这个菜,这才几天,这菜的味道怎么变了?你要这么糊弄我们,以后我们还不来了。”
石松夹了一筷子鱿鱼尖放进嘴里嚼着,支吾说:“口感是不太好,炒的时间长了,你们怎么着?是要把它退了吗?”
中年男人说:“我的几个哥们儿还在外面等着呢,他们大老远的赶过来就是为吃这口的,我没法跟他们交待,你去跟他们说吧?”
石松犹豫了一会儿,说:“这样吧,我再给你重炒一份,这个是我徒弟炒的,可能不大合你们的口味,这次我亲自掌勺给你们炒,如果你们还不满意,那就只好退了。”
中年男人如梦初醒:“怪不得不对味呢,敢情儿不是你炒的,那你就给我们再炒一盘吧,这个我们不要了。”
石松把那盘炒砸了的菜放到怪妻面前,说:“你们先吃着,我去忙会儿,一会儿就过来。”
石松出去以后,怪妻尝了一口爆炒鱿鱼尖,咂摸着嘴说:“好吃!真好吃!这顾客嘴也太刁了,这么好吃的东西还说不好,我爱吃,我你们也尝尝,我觉得这是这里面最好吃的菜了,一会儿让石松再给我们炒一盘,你们要不爱吃,我全包圆了。”
欣荣和心若浅水也都伸出筷子去夹,异口同声地说:“好吃,是挺好吃的。”没一会儿工夫,那盘爆炒鱿鱼尖就被吃的只剩空盘子了。
怪妻去喊石松过来,见他又忙着招待另一拨客人,怪妻回来问心若浅水:“你还吃吗?不吃,我们走吧?”
心若浅水问怪妻:“你吃饱了吗?你要着急,我们就走吧。”
怪妻说:“走吧,又上来一拨客人,他也顾不上我们了,我们别影响他生意了,改日再来吧。”
欣荣挽留不住,只好随她们向门外走,石松见他们要走,也没有挽留她们,说了句:“我正炒着菜呢,就不送了,你们走好啊。”又消失在后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