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快？”当袁世飞得到优美手中的计划书略感吃惊：“林兄弟还真是神速啊。”他认真地翻看起来。
“袁哥，我家宇哥的意思其实很简单，就是把炽火堂重组一下就可以了。我把堂口的现状同他说清楚后，他表示干脆把浩海的大楼卖了，所有生意分摊到其他堂口，现在堂里人数不多，但生意乱七八糟，不管是收保护费、卖丸子，还是做工程或搞**、盗版这些，都利润微薄，不如把堂口做成专门为将来地下卖场服务的。”
袁世飞点头：“我当初也这么想，但没想到林兄弟一下能看出关键，还能拿出计划。这有学问的人脑子转得就是快，我都快跟不上了。”
“宇哥说了，这种生意最重要的不是场地，而是信息网络，客户和商品资源最重要，此外就是与各组织间良好的关系，因为这种生意将来不止是面对江湖中人，各行各业的都有，如果卖的东西当中有什么见不得光的，在公海对我们来说最方便。”
“但离了自己地盘到公海，我这心里总不踏实，我们到时的游船挂哪国国旗呢？会不会遇上什么麻烦？还是干脆不挂，做个无国籍的船？”
“那肯定不行，将来我们生意做大了，谁都可能来插一杠子，如果背后有没有国家势力保护，将来会有数不尽的麻烦。宇哥的意思，我们还是挂中国国旗，但之前我们得先做一件事，就是拥有本国的完全豁免权。”
“完全豁免权？”这开始超出袁世飞的知识范围，他摇头表示不懂。
“比如军舰在公海上就有完全豁免权，它不受除船旗国以外任何国家管辖，如果攻击它，会被视为向该国挑衅，国家会为我们出头。有了它，我们就免除了最大的后顾之忧，只需要面对道上势力威胁的可能。国际法对我们也不管用，就算发现我们贩卖非法物品，也只能通知我们本国，由本国法规来处理。”
“照这么说我们岂不是得弄一艘军舰？”
“没这个必要，我们只需要收买一位政府军方的要员，把船只挂靠在军方名下就可以了。然后再走法律渠道，完全拥有本国豁免权，这样我们才能长期做生意，不然就只能像和联胜那样，捞一笔就跑了。”
袁世飞揉揉额头：“这里面还有这么多名堂啊？我还真没想到。优美，我还是找个时间同林兄弟面谈一下，你帮我知会一声。”
“好的。您想几时见面呢？”
“越快越好。”
此时已夜幕降临，就在林晓宇与丁玫初次吃饭的小饭馆，两人正享受一顿简单但温馨的晚餐。
“你今天怎么了？好像心不在焉似的？”她见他吃饭时走神。
他笑道：“没有，只是工作有不少问题，所以想着想着就入神了。”
“你啊，注意休息，我看你都成拼命三郎了。”
“没办法啊，你将来顿顿要吃鲍鱼海参，我不努力怎么行呢？”
“那也得劳逸结合，别海参鲍鱼没挣到，人先累成神经衰弱了。”
他扬扬眉毛：“不错啊，开始学着关心人了。”
“本姑娘才不用学，我本来就温柔体贴好不好？”
“我怎么感觉不到？”
“你迟钝呗。”她笑了，给他碗里夹了一块肉，“多吃点吧，你看你最近都累瘦了。”
“可能我真的迟钝了。”他笑着吃下去。
“晓宇，你现在在拍卖行已站稳脚跟了，我有件事不知道该不该同你说……”她欲言又止，一付很为难的表情。
“只管说啊。”
“我其实有件事一直对你撒了谎，不过我也不是想欺骗你什么，因为我当时没想到会这样，你得相信我，我真的是没有恶意的……”她说话开始结巴起来，似乎很难说出口。
“到底什么事？”
丁玫是想把自己是胡天润女儿的事告诉他，但终究难以出口，摇头道：“算了，还是先不说的好，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都勾起我的好奇心了。”林晓宇道：“什么事这么神秘？你想让我瞎猜吗？”
“总之我现在还不方便说。”
“那你说这事对我们的关系有没有坏处？”
“我不知道，应该没有，不过得看你自己怎么想。”
“难道说……你有男朋友了？”
她急忙道：“没有啊。”
“那是你结过婚？”
“你胡说什么？”她开始柳眉倒竖。
“难道……你偷偷给阔佬做援交？还是你从前做过变性手术？”
“你找死！”她跳起来要向他饱以粉拳。
他笑着闪躲，“那还有什么说不出口的？”见她沉着脸不说话，道：“好好，我不问了，只要不会伤害我们的感情，你觉得什么时候说合适就什么时候说吧。”
她终于鼓起勇气，“算了，我还是告诉你，其实我是……”
就在她要坦白时，忽然林晓宇的手机响了，他一看居然是陈福生打来的，急忙打手势让她停止说话，接电话：“福叔，可等到你的消息了。”
“小林，你要的东西我都准备好了。你什么时候来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