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晓宇挂了电话，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艾莉好奇地问：“主人，是个女孩给你打电话吗？”

“是啊。我想她大概喜欢我。”

“你喜欢她吗？”她们就这么直接发问，语声中没有一点醋意。

“我喜欢她你们会不会不高兴？”

“我们为什么不高兴？”

他笑了，把她们抱得更紧一点，“如果你们是地球长大的女孩，就会不高兴的。”

“为什么呢？”

“因为地球人得知自己的爱被人分享，会产生嫉妒心，俗称吃醋。”

“吃醋是什么感觉？我看您喜欢优美姐姐，我一点不吃醋啊。优美姐姐，你会吃醋吗？”

优美茫然摇头，浑不知吃醋为何物。

“它是一种礼教思想下的产物。”他解释道：“其实它同爱并没关系，但关系到自尊，特别是人类在追求男女平等以后，伴侣具有唯一性是一种标志，简单地说就是——我只和你上床表示我尊重你，这是男女在爱情方面给予对方一种最基本的尊严。如果不给这个尊严，就会被斥为花心，滥情之类的，成为一个坏男人或坏女人。”

艾莉若有所思，道：“我明白了，就是说如果主人是我的丈夫，你和别的女人上床，就算你还爱我，但就是不给我面子，就是坏男人了。”

“对。”

优美莫明其妙地道：“这其中有什么逻辑吗？爱难道不是让对方做自己想做的事吗？如果他想要和别人上床，为什么要阻止他呢？这难道伤害到自己身体了吗？”

“确实不伤身体，但对于受过这种教育思想的人来说，会伤到他的心灵。他会有被忽视和背叛的感觉。”他长叹一声：“我自己也是一样，如果你们和别的男人上床，我肯定会不高兴的。”

优美吓了一跳，“天哪，幸亏主人您说得及时，这段老有男人想约我，我还想不知与他们上床同主人上床有什么区别呢，幸亏我没去尝试，不然让主人不高兴，我可要后悔死了。”

他也吓了一跳，“千万不能试，不然我不是一般地生气，会很生气很生气的。”

“您说过我就不会了，不管我再怎么好奇，但主人的需要是我的第一位。”

艾莉也道：“是啊，我们无论如何不会让您不高兴的。”

她们的忠诚度都已过90%，优美更是满值100%，林晓宇对她们是完全放心的，相信以后这念头在她们脑海中想一想都不会有了。而且人的忠诚一旦建立就像信仰一样不容易倒塌，除非自己对她们造成很恐怖的伤害，否则忠诚值是不会倒退的。

“可别的女孩同你们不一样。”林晓宇道：“就像这个，如果她知道我和你们边作爱边和她通电话，她非气炸了不可。”

“人类女孩一直是这样吗？”

“当然不是，其实男人也不是一直这样，比如在封建社会，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女人对自己丈夫多几个女人不会在乎，虽然可能出现争宠，但不会觉得受了侮辱，甚至有帮丈夫纳妾的。母系氏族社会时，女人地位较高，一个女人也可以有多个男人。再早的原始社会这方面意识更淡薄，那时采用是群婚制，谁都能和任何对象性之所致地发生关系。但现在因为一夫一妻制是主流思想，所以人们会把自己伴侣与别人上床视为背叛。”

“一夫一妻制是怎么产生的？”

“是平等意识下的产物，人类有句话叫‘不患寡而患不均’，意思不怕自己穷，就怕自己穷但别人比自己富，一旦贫富悬殊太大，社会就会动乱。而这种悬殊往往最多就是体现在‘人’本身上。因为富有，所以富人养得起很多女人，就可以拥有很多女人。穷人则讨不到老婆，就会产生仇富心理，积怨一多就会采取过激行为，最终导致动乱。所以，要保持社会安宁，必须有一种强制手段消除贫富悬殊，哪怕只是表面现象。可财富不好控制，人本身控制要方便得多，所以有了一夫一妻制，久而久之，便形成一种思想。”

“可这种制度真的管用吗？难道人们会自觉遵守？难道在一起后发现不合适也不会分开吗？”

“所以人类还有一样东西——离婚。我说了，制度维持的只是表面现象，也许它的确造就了一些幸福的家庭，但更多的是让偷情和出轨成为一件人生乐事，这种制度下，男人以自己多同女人上床为荣，女人则以多讨男人喜欢为荣，随之造就许多新的社会问题。人类有些国家并没采用一夫一妻制，像阿拉伯，沙特这些国家，也不见得就多糟糕……总而言之，这是个很复杂的工作，我不是社会问题的专家，我也不知道什么制度才最合适人类。”

优美问：“主人，你觉得人类可以走向平等吗？”

“不可能的。就算有天财富平均了，可人生来就有差异，有的帅些，有的强壮些，有的丑些或弱些，有的人天生讨人喜欢，哪怕一夫多妻女人也心甘情愿，有人天生就有缺陷，怎么努力也不可能讨人喜欢。就算有一天科技发达把人人变得优秀，但追求超越他人的优越感是人的天性，一旦绝对平等，那人活着就没有动力，甚至也许是世界末日。”

艾莉问：“那主人也需要这种优越感吗？”

“当然。”他笑道：“如果没了，说明我大彻大悟，只能当和尚或者干脆是死了。就像把你们制造出来，也是因为我需要优越感，你们都是我心中的女神形象，看到你们成了我的女仆，我很有满足感，也因此我很爱你们。”

他望向各自思考的艾莉和优美：“怎么？是不是觉得人太复杂了？”

优美道：“我觉得人很可怜，他们想要优越感，但又害怕挫败感，活得战战兢兢，听起来他们大多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但又不敢把命运交给别人。”

“是这样。”他深深地点头：“我刚出社会的时候，我爸同我说：如果想混得好得自己有本事，如果没本事就找个本事的人跟着。意思差不多就是：如果掌控不了命运就把命运交给别人。可惜这也是个复杂的地方，因为哪怕只想找一个好主人，也是很困难的事。如果真的遇到有本事有能力，同时又善待下属的主人，很多人都乐意把命运交给他掌控。虽然这听起来很懦弱，但要独立掌握命运，又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

“所以我很满足。”艾莉双手合十在胸前：“我庆幸自己一出生就有好主人。”

“是啊。”优美抚着胸前的项链：“这就是主人对我们好的见证。”

“我也庆幸有你们，你们是我永远的宝贝。”

三人笑着搂成一团，艾莉吐气如兰地在他耳边道：“主人，如果你想和电话里的女孩上床……”优美接口道：“我们能帮你哦。”

“我知道你们会的。”他想到丁玫最后一句话，“但我想不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