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话,嘴巴都张成了o型。
“行啦!”巫山以肉眼都看不见的速度一下子把从风拽起来,果然受到反抗。
不过,他的本事还真不够看。
只见巫山左手一扒拉,从风就像陀螺一样转了起来。
过了十秒左右。他才停止转动,在那里涨红了脸。
“叔啊,我还以为自己的功夫很了不起呢。”他尴尬地笑着:“曾找人比试过,没有败北的记录。”
“还是不错了,”巫山很是欣慰:“你已经大成,可以随时进入似醉非醉的状态,唯一没圆满的是,自己不能自主从里面走出来。”
“你把手给我,闭上眼睛!”他的脸色随即严肃下来:“这个图像交给你,仔细体悟!”
旁边三个人就看到巫从风眼睛紧闭。手脚好似没有规律的动了起来。
“圆满!”从东和从雨惊讶地对视一眼,马上就感觉到了。
“他目前的功夫是脱胎于醉拳,”巫山好整以暇:“但又不拘泥于醉拳。当年我就觉得你们兄弟八个都是练武的好苗子。”
武术。按照天山派的老道所说,应该是人们在环境日益恶化的情况下,把修炼当中适合于开发人体潜能的动作编集出来。
修炼叫悟性,佛家叫见真我,道家叫禅机。
叫法不一样,实质都是一样的。
原则上说,每一个人都可以学武。
有的人,就是练一辈子也不会有多大收获,别人练了十个动作。你才掌握一个。
这不仅仅是勤学苦练,还需要去理解。悟了就是悟了。不懂就是不懂。
武林中人,有自己成体系的选拔方式。称之为苗子。
当然,巫家人所收的孤儿当中,不止八个人有天赋,只不过他们更突出一点。
“下面谁来?”巫山拍了拍手。
“我来吧!”巫从东也激起了傲气。
他旋即一个白鹤亮翅开始,这是峨眉派的看家拳法。
尼娜尽管不懂中国武术,只听见拳出如风,破空的声音都能听见,不禁一震,这是在自己的教官身上才出现过的。
弗拉季连诺夫娜有时兴趣来了,在打拳的时候,就会有呼呼声。
想不到,面前这个比她还年轻了十多岁的人身上再次见到。
一旁,巫山愁眉紧锁,总觉得从东的拳太中规中矩了,缺少变化。
在脑袋里想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幅图案。
“停!”巫山一招手:“你好好体会下!”
巫从东闭上眼睛,脑袋里马上就有一个万丈巨人,他的拳头是静止的?不对,在动!
而旁边的两个人看到他已经在手舞足蹈,重新打拳,没有了风声,增添了飘逸,看上去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叔,他这还是峨眉派的伏虎拳吗?”从雨看得张口结舌。
“是也不是!”巫山摆摆手:“你也看过武侠小说吧,查先生本身就是武林大家,不然也写不出那么多脍炙人口的好东西。”
“他们在写小说的时候,提到过无招胜有招。”
“人是活的,拳谱是死的。你去打别人,总不可能要人家陪你过招,站在那里让你打吧?”
“先人在编集拳谱的时候,就像我们下象棋一样,想当然地认为别人该怎么来应对,随即就有了下一招。”
“对!”从雨的脑袋像鸡啄米一样:“叔,要不您看看我的?”
说着,也不等答话,直接开始了杨氏太极拳的起手式。
旁边的尼娜是大开眼界,今天看了三样风格迥异的中国功夫。
西洋拳,来来去去就是那么几个动作,冲拳、勾拳。
三个人的拳法,没有相似的地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套路。
譬如从雨,他打出来的拳法看上去轻飘飘的,圆转如意,好像半点劲都没有。
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一丝轻蔑。
“小雨,你注意了。”巫山哪里看不出来?他朝自己的小女人笑笑:“尼娜,你上去喂招。”
“喂招?”她眉毛一聚。
“是啊,和他对打!”他笑容可掬,心里暗笑,让你这个小毛子知道我们中国拳法的厉害。
“小雨,我来了啊!”尼娜怕伤着了对方,率先提示。
“没事儿的,婶子随便放开手脚!”从雨莞尔一笑。
在苏俄,没少和当地人动手。
那些直不楞登的西洋拳,连自己的衣角都摸不着。
尼娜恼羞成怒,她给他们说过叫自己名字的,轻哧一声冲了上去,右勾拳含怒而出。
“啪”的一声,她随着对方的手腕一拨,脚步趔趄下,差点儿栽倒。
这下,她不再轻视,小心翼翼地出拳,还是被轻而易举地拨开。
“不玩儿了!”尼娜玉面绯红:“老公,我要你教我!”
“好好好!”巫山挤挤眼睛,让她一样闭目接收自己的信息。
不大一会儿又用同样的手法,让巫从雨体会。
四个人或静止或运动,在那里忙得不亦乐乎。
这下,巫山又闲下来,随手拿起旁边的报纸。
看到题目,他的心里马上沉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