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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总、高总,”铁洪生止不住抱歉:“对不起,我先接个电话。”
可能接触过巫山的人都感到奇怪,他和一般的官员不一样。
那些人,一个个喜怒不形于色,说话都是说一半留一半。
更有甚者,干脆就是起个头,让你自己去猜。
猜到了,觉得你这人还有用处,猜不到,说明你这人没有政治智慧。
这些官场的惯例,在巫山身上一点儿都看不到。
三一七厂已经远离政治中心,在官场体系中,她在军队体系里的位置,与一个边远的乡镇简直不相上下。
她的位置偏远,官场作为与其他地方并没有什么两样。
所以,在官场混迹良久的铁洪生一下子就摸清了他的性格。
要是在其他领导面前,把手机设置成静音甚至关机都有可能。
看到巫山直爽的性格,铁洪生看到来电上面是老单两个字,马上点了下接听键。
“老单啊,在哪儿呢?”他这时候说话都带着喜气。
没理由不高兴啊,几位自己带过来的三一七精英都在为自己大吹法螺。说不定从此以后,钟菊花都要靠边站。
也不知道电话那边说的什么,铁洪生来了一句:“好吧,你在食堂等我们。”
挂了电话,他满面笑容:“巫总,食堂的便饭也准备得差不多了。您看我们是不是过去边吃边聊?”
“刚才给你打电话的是319厂的单文勤同志吧?”巫山反问道:“三一八厂的范悦同志与侯立身同志到了吗?”
“到了,”铁洪生忙不迭点头:“三一九厂离我们最远,老单在中途接的老范和老候。”
“老高。走吧。”巫山点点头,率先走向门口。
起先说的话,有些赌气的味道。
他与高红权来之前,早就委托平中华让人对三个厂子进行了明察暗访。
拿到的结果让巫山大为光火,也就三一九厂的单文勤偶尔偷偷摸摸倒卖点儿物资,日子稍微滋润点儿。
其他两个厂子,不。这三个厂子如今都是张着嘴巴等救济。
本来就对徐世友给自己一些破铜烂铁大为光火,看到下属企业的情况,让巫山犹如哑巴吃黄连。
对徐主席。自己没办法。但下属的三个企业,火难道不行吗?
然而,既来之则安之。如果真的拔腿就走,那就失去了东山再起的机会。
“小蒋。你们先回家吧。”铁洪生有些抱歉地笑笑:“过后我再找你们。”
尽管是三一七厂的厂长。如今连自己的地位都不稳固,他对下属们也爱莫能助。
“一起吧,”哪晓得巫山的听觉相当敏锐,走出了房门又扭过头来:“刚才没说完的话题,咱吃饭后继续研究。”
獐麂兔鹿,是野味中的极品。其中,獐子排在第一位。
国家的野生动物保护法还没有公布,今天这一桌上。这四样野味都有。
这里挨着巫山的老家不远,直线距离估计也就一两百里地。叫法差不多。
譬如鹿子,两边都管叫白米子。
所有的野味,因为长期奔跑,身上全是紧实的腱子肉。
不要以为它们没什么油,炖在锅里的菜,每一个上面都是厚厚的一层油。
在盛上来的时候,厨师们用扇子把那层油不断扇到一边。
“来,开整!”巫山拿起筷子:“这些东西都要趁热吃,不然一会儿都凉了。”
说着,率先夹了一块萝卜干在嘴里。
这里与无线一样,没有暖气,冬天吃饭的时候尽量快点儿,不然菜很快就凉了。
炖菜,一定要用干货,只有在起锅的时候,适当加一点新鲜蔬菜。
道理很简单,新鲜的菜蔬里面水分充足,不能吸收汤汁中的养分。
吃菜的时候,多吃菜少吃肉,营养都被干货吸收了。
很显然,三一七厂的厨师深喑其道,两个锅里放的是萝卜干,另外两个锅里放的是干土豆片。
“没事儿,巫总!”钟菊花这时候才表现出长袖当舞的特质来:“厨房的几口大吊锅一直都用文火在炖着。”
因为时间仓促,先都是用高压锅烹制的,再放到吊锅里慢慢炖。
“那也没必要浪费时间在饭桌上,”巫山不以为然:“吃了饭咱还得谈事情,酒别喝了。想喝酒,到京城里我请大家!”
准备倒酒的铁洪生只好讪讪笑着,放下了酒壶。
对于三一九厂和三一八厂的三个领导,先晾晾他们再说,巫山连正眼都难得看。
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下,三个厂子虽然位于秦岭腹地,却并没有与世隔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