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军,你成熟多了!”巫山赞许地点点头:“法律确实不容任何人侵犯,不过,我们做事要讲求方式方法。”
“嘿嘿,”李开军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都是书记教导的好。”
“你小子也会说这些没用的奉承话,”巫山轻笑道:“克俊和你比起来,还多了些棱角。”
那小子当年就走错了一步,没有一直跟着巫山。
听说指导员这里需要人,欣然而来,县里的政法委书记和公安局长倒还是做得有声有色。
然而,再提一步,目前条件还不成熟,主要是他自身的原因,身上有部队的痕迹,为人太方正。
要不。把这家伙弄到父亲手下?他突然有了这个想法。
“老王这家伙,”李开军笑道:“随时都风风火火,和我在一起都没时间。感觉和风比整个地区都忙!”
“认真些不是坏事。”闫海东当了半天的听众,忍不住插话:“老王还是有些放不开。不敢放手用人。”
“书记,到家了!”赵明山这个闷葫芦,直到现在才冷不丁来了一句。
“走吧,好久没到我家坐坐了!”巫山没等车停稳,有些兴奋地打开车门:“小赵,你也进去,等会儿送闫副书记和李书记回去!”
即使当了书记,巫山也没搬房子。还是住在专员时的院子。
院子里,巫从琅一个人在那里无聊地堆着雪人。
“这个是爸爸,这个是妈妈,这个是莎莉妈妈,这个是哥哥,这个是弟弟,这个是我,这个是布丁,这个是虎子。”
原以为,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会忘记已经丢失的弟弟。
想不到,他一直记着自己的弟弟。
“从琅!”巫山忍住眼泪,沙哑着声音问道:“布丁是谁?”
“布丁是……”从琅难以置信地抬起头:“爸爸!”
接着。撒腿就往屋里跑:“妈妈,莎莉妈妈,哥哥,爸爸回来啦!”
汇报完毕,又蹦蹦跳跳地跑回来:“爸爸!”
这孩子!巫山苦笑着冲后面的三个人招招手。
两个女人最先冲了出来,莎莉还穿着睡衣,看到有客人,“呀”了一声赶紧跑回去换衣服。
从瑊应该正做作业,拿着钢笔就跑了出来。
虎子对这几个人都认识。跑到每个人身边闻了闻,跳起来双腿趴在巫山的腰上。
一只巴掌大的泰迪熊不知道从哪里跑了出来。一直冲进来的人狂吠不停。
“布丁,这是我爸爸!”从琅把小狗抱起来。给他介绍:“这是我小赵叔叔,李叔叔、闫叔叔,不要叫啊,乖!”
说着,他轻轻地摸着小狗的脑袋,它就不停地舔着从琅的手指头。
“咱家又添新成员了?”巫山看着换完衣服出来的莎莉:“你们在家里辛苦了。”
“孩子他舅舅从德国带过来的,”王璐解释着:“说是从琅太小,怕虎子伤者他了。”
“你舅舅也来了?”巫山知道肯定说的是从瑊的舅舅,不过从琅也是跟着叫的。
“走了好几天了!”莎莉笑着说:“知道你是大忙人,就没等你。”
一边,两个儿子飞快地把父亲的行李接过去。
“明天我找范专员谈谈!”书房里,家人都没有来打扰,知道巫山回来肯定要谈正事。
“是要谈谈!”闫海东面色阴沉:“我们的范专员现在好活跃,天天不是去走访就是约人吃饭。”
“这么着急?”巫山无所谓地笑笑:“以前在汪书记身边,接见的都是厅级大员,咱北疆的人都还不怎么认识他。”
汪恩冒再怎么样,不过是一个曾经的省委书记。
在欧洛泰,稍微有渠道的人都知道,赵立生总理,是巫山的亲戚。
老百姓可不管赵总理有没多大势力,在心目中,一个省部级干部就相当了不起了,何况总理?
哪怕是县处级和地厅级干部,对总理肯定要比对省委书记敬畏。
曾经的地委常委,只有眼前的三个人是巫系的。
王波涛?说不准,那是个滑头,恩,墙头草更合适。
商量了一会儿今后的事情,两人起身告辞。
“恩,怎么这么冷?”巫山起先没注意,从院子里回来才感觉到。
“就刚开始供暖的时候还行,”王璐给丈夫的茶杯续上开水:“后来,屋里的温度就越来越低,每天都是十几度。”
听到这里,巫山的眉毛凝成了川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