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怎么样?”周俊乜了一眼:“别他妈打我兄弟的主意,不管是官面上还是私底下,你们都彻底完蛋!”
岛国人对巫立行恨之入骨,在改革开放的大潮中没有喝上头道汤,只能在樊城地区小打小闹。
其他省份和地区,对鬼子避如蛇蝎,好不容易在津门争取到一个机会。
哪料到在这里又碰到巫立行的儿子,而且还是这次必须拉拢的人的兄弟。
和另一个时空有所变化,这一个时空,辽河省、冀东省、津门市、泰山省准备修建环渤海湾的滨海公路。
其他省市,岛国人压根儿就插不进去,津门这里,市里的领导一个个听说是岛国人,不是出差就是在开会,避不见面。
后来,也不知道鬼子怎么就探听到市里的建筑队伍管理权在交通厅的常务副厅长手里,很快就找上门来。
周俊在上大学之前,是一个司机。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别家的孩子是因为特殊时期纷纷闹革命不读书。
当年成绩很优秀的周俊,却是由于家庭困难过早地辍学了。
好在他勤奋好学,很快就在司机里面崭露头角,又会开车又会修车,活儿其他人抢着干,自己就有时间好好看书。
天地良心,儿子都十一岁的周俊,当年并没有想到能考上大学而且是中国最好的大学之一。
走出了那片天地,看到外面的世界,才知道原来天底下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太多太多,和那些人比起来,自己连狗屁都不是。
分配的时候,连中、央各部委都跑到学校要人,他却执意要回津门。
在天子脚下,处处都要活在朱建国和巫山这些权贵子弟的阴影中。
而回津门,自己的亲戚六眷,哪怕沾亲带故的,谁都会把这个特殊时期后第一批毕业的大学生高看一眼。
当年老周家穷,没人看得上眼很正常。
但如今周俊出息了,从人大毕业,那些亲啊戚的,谁不愿意搭把手?
果然,回来之后就平步青云,直接越过了科员,成了副科级,一年转正就是正科,而后副处、正处、副厅,就像坐飞机。
到了这个层面,自己是亲戚中当官最大的,还是不得不回头找朱建国、巫山等人的关系。
要不然,毕业后二一五的聚会并不少,啥时候看他邀请过寝室的兄弟到津门来?
这些年自己零打碎敲,还是捞了不少。
不过,岛国人一见面直接就给自己一百万,总的要给五百万。
五百万啊!那可不是五百块,简直比得上后世一两个亿的购买力,是前些年自己积累的十倍!哪容得周俊不动心?
为了增加自己的筹码,毫不犹豫就把两尊大神请过来了,谁知道适得其反?
“周桑,你言重了!”藤田不怒反笑:“我们四井公司是大和民族最好的企业,背后站着我们岛国。”
“你真觉得,一个人能和一个国家斗?”
“巴掌大的弹丸小国,”周俊鄙夷道:“别他妈在老子面前摆谱。行了,你的一百万老子不要了,滚吧。”
他怎么可能不要呢?到手的钱会还给人家?这是万万不可能的,但姿态一定要做足,不然鬼子不可能入彀。
“周桑,你怎么可能这样?”藤田大急:“您不能说话不算话呀?当初不是说好的给您五百万吗?我们马上就给你行不行?”
“五百万?”周俊冷笑道:“冒着得罪我兄弟们的危险,还要到市里去打点关系,你真以为这是五百万美元还是五百万两黄金啊?”
他拿准了市里不待见岛国人,目前只有自己这一条门路。
他也不想想,市里为什么没有任何一个人对鬼子有半丝青睐,那都不是因为巫立行的震慑吗?
高层的人,谁不知道粤南市委巫书记力排众议,拒鬼子于国门之外?
尼玛,一换届成了中纪、委书记,平级的纪委书记算个屁,那可是全国的啊。
一个巫立行要查任何人,相信国家一号都没什么办法。
在这个节骨眼上,谁敢于和岛国人勾结,以免引火上身?
周俊也不明白,要不是他经常明里暗里说巫山和朱建国是自己的过命兄弟,在津门当官就能如此顺利?
现今卡在正厅的门槛上,上面的人也在看看真实性,有没必要把他扶正。
“小鬼子,你给老子听好咯,”周俊伸出右手食指:“马上五百万到账,再拿五百万,不然你们哪里来哪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