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记忆力真好!”他在那里手足无措。
“先看看伤者吧,”巫山拉开车门:“好像还昏迷着。”
“好,好!”张道成忙不迭说着。冲后面的人招招手:“都来看看。”
要是以往,估计他都没动手的兴趣。但巫山在面前,他就只有卖力地表演了。
维省以前是少数民族集聚区,伊斯兰教、喇嘛教盛行。
想起当初在中南半岛的举措,巫山和张承忠道长提了下,他们很快就派人过来了。
你还别说,这道教发展得很快。
正常啊,汉族人既不想去清真寺也不想去喇嘛庙。
如今既然有适合自己民族的教派在这里立了道观,香火比少数民族的好了很多。
内地的道教,巫山碰都不敢碰。天知道和哪些大佬有联系呢。
曾经的五斗米教孤悬海外,中南半岛上和各家流派斗得不亦乐乎。
经过改良的教义都一样,就看谁在官方和军方的本事大,能得到更多的支持。
而在北疆,他们成了唯一的一支流派。
这个张道成。就是张承忠老人的一个孙子。
曾经在南洋的时候见过,口才不错。
为了避嫌,巫山根本没出面,只是暗示了下面的人,汉民族也应该有自己的宗教,道教在这边发展就畅通无阻。
当然,既然把人家请过来也要支持下。
巫专员带着家人逛道观的消息。不到一天就传遍了欧洛泰的官场。
曾经和张老爷子约法三章,他们传教的时候,大多数情况,都是以教授武术和医术进行。
至于神啊仙啊,能不提尽量就不提。
张家人也知道在刚刚过去的特殊时期,大陆对宗教是什么样的措施。
对于五斗米教这一支。巫山不啻于是他们的大恩人,肯定不会做让恩人为难的事情。
“你刚才听到道长叫那个年轻人叫啥?”
“好像说的是巫专员。”
“哪个巫专员?”
“废话,当然是我们地区的巫专员。”
“原来,巫专员也信神?”
“这倒不清楚,但他绝对学过武术。你瞅瞅?刚才在拉开车门的时候。好像没费力,一把就扯开了。”
听到这些议论,巫山不由得苦笑起来。
自己已经够低调了,想不到无意中还是暴露出身份。
今天出门的时候,专门开的吉普车。
在大雪天,越野车的性能比一般轿车好不少。
再说,里面的空间好像比一般的小车大很多,不像小轿车那么矮。
张道成带着徒弟们在号脉,王北楠也拉开另一边的车门挤进去,好奇地观察。
不管是轿车还是吉普车,一个成年人在后座上都躺不下,伤员蜷缩着身体,若有若无地发出哼声。
“你现在胸口疼吗?”张道成掐了下伤员的人中,眼睛倏地睁开了,他大声问道:“要是说不出来话,你就眨眼闭眼表示。”
小伙子很虚弱,还是眨巴了两下眼睛。
“拿药箱来!”张道成号了几分钟脉,手指一直没有离开过伤员的手腕部。
“张开嘴巴没问题吧?”他从药箱里出去龙眼大一颗药丸:“使劲咽下去。”
小伙子费劲地咀嚼了几下,皱着眉头吞了下去。
“再把嘴巴张开!”张道成用右手抬起伤者的脑袋,左手拿过一个小酒壶,用牙齿拧开盖子,递到身后。
他的徒弟赶紧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碗,把药酒倒进去。
看到伤者喝了之后剧烈咳嗽,张道成喝道:“尽量不要吐出来,这些药酒是活血化瘀的。”
大家艰难地把年轻人的裤子脱下来,只剩下裤衩。其间,那伤者不停哼哼。
右腿上擦破了皮,左腿的小腿处明显鼓了起来。
“还好,不是粉碎性骨折。”张道成自言自语,拿出一些草药在嘴里嚼着。
他把嚼好的草药用酒调和,轻轻敷在伤处。
两块杉树皮的夹板,绑在布巾缠过的小腿上。
“道长,”那少妇平静下来:“不,医生,我老公有没事儿?”
“你是家属?”张道成看了她一眼:“没有生命危险。记住了,到你们家附近的道观,十天以后换药,一个月后拆夹板。”
“那就好!”她拍了拍胸脯:“不会瘸吧?”
“不会的,”张道成乐道:“哪有这么容易瘸的?小伙子体质不错,回家给他多熬点儿骨头汤喝。”
“好的好的,医生。”少妇从钱包里掏出一大叠十块的:“谢谢您!”
“多啦!”张道成呵呵笑着:“二十块钱就够了。”
“师傅,他要是发烧了怎么办?”汪北楠一直在专心致志地看着,这时候才说话。
“起先的药丸,也有退烧的作用。”张道成看了看她,又瞅瞅还在不停打电话的巫山。
他和悦地解释:“再说了,发点儿低烧出出汗有好处。”
“那个,”汪北楠期期艾艾地问:“师傅,中医和西医好像很不同啊。”
“不要把我们的医术和那些人相比。”要不是因为和巫山一起的,张道成说不定就发火了。
远处,救护车姗姗来迟。
巫山舒了一口气,坐到副驾驶上。
“师傅,我能不能学中医?”汪北楠不以为忤:“我是学西医的。”
啥?巫山差点儿跳了起来,她要学中医?!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
在另一个时空,这丫头可是研究细菌感染t细胞免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