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不少姑娘家都托人说媒,要和夏侯生结亲。因为紧记那一个吻和银铃一样的声音,他始终不为所动。夏侯生在憧憬着,毕业之时,两人进入洞房。
厄运,再一次降临到两个人头上。钟美贤的母亲染上了肺结核,在这个年代,肺结核与后世的癌症一样,就是必死之症。
好在钟父感于结发妻子对家庭的贡献,卖掉一切替她治病。可惜,即便把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买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
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贵人。他叫曹学军,是乌市供销社的一个中层管理人员。
在曹学军的帮助下,钟美贤的母亲被送到京城炎黄医院,治好了病。
当然,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条件就是漂亮的钟美贤毕业之后嫁给他。
所有的一切,钟美贤都蒙在鼓里,直到母亲出院的时候,曹学军才和钟父给她说了这件事。那一刻,钟美贤面如土色,想不到事情竟然是这样。
一边是自己的恋人,一边是为母亲治病的恩人。最绝望的时候,她甚至想到过自杀。
积海矿区那么多人,钟家发生的事情夏侯生是不知道的。即使知道,夏家也没办法负担那么多的医药费。
事已至此,钟美贤还以为夏侯生对钟家不闻不问,也就咬着牙答应了。
一晃,两年过去,钟美贤出落得更加漂亮。曹学军自然是迫不及待地要和钟美贤结婚,婚期就定在国庆节。
钟美贤觉得反正都是他的人了,在曹学军死缠烂磨之下,一次醉酒之后,她也就和那个比自己大了十多岁的男人发生了关系。
可自那以后。她连手都不让曹学军碰,非得等到结婚之后。而且,还提出了婚礼要回积海矿区举办,她想亲口问一下,夏侯生为什么如此绝情。竟然不帮帮家里。
婚期如约而至,对于省城的干部来积海举办婚礼。积海矿区当做一件大事情来抓。不说其他的。就是婚车的司机人选,就让领导们煞费苦心。
无巧不巧,长相俊美学问不错车技过硬的夏侯生成了婚车的司机。
还是那个煤渣山,还是那两个年轻人,又在那里见面了。
“你为什么不帮帮我家里?”钟美贤的眼泪不受控制,洒落在煤渣上。
“家里?家里怎么啦?”夏侯生有些不耐烦:“说吧。明天我就是你们的司机,是不是向我炫耀什么来啦?我就是一名普通的小司机,和你们家那位相差太远了。”
“你不晓得我家里的情况?”钟美贤的眼泪止住了。
看到夏侯生不似作伪,她就一五一十把所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了他。
时耶运耶命耶?夏侯生仰天长啸,看着天上漂浮不定的云朵,黯然神伤。
等他清醒过来,身边的女子已飘然而去。时至今日,结果不可能改变。
婚礼在以前的积海招待所举行,饭店也是积海最好的饭店。
夏侯生规规矩矩在礼堂外面等候,准备把一对新人送到饭店去。
可惜,一上车曹学军就发现了异样,不几步就让夏侯生停车把他打翻在地。
上车之后,他把新娘子拽到副驾驶上,自己充当司机。
曹学军余恨未消:“他就是你以前的情人?我就说呢,前两天看到你好像有怀孕的迹象,一直以为那孩子是我的。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才是那孩子的爹!”
他骂骂咧咧地发动了汽车:“我他妈这么多年,睡了那么多的女人,也就你给我怀孕了。你这臭女人,竟然敢给老子戴绿帽子。你等着,那个小司机他死定了。说,他叫什么名字?麻痹的,老子捏死他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
“不,不许伤害侯生!”钟美贤睁着惊恐的大眼睛:“你混蛋,孩子是你的!”
“不可能的!”曹学军一口呸到她脸上:“要不是看到第一次搞你的时候你还是处女,老子还以为你们两个早就搞过了。给老子说清楚,昨天晚上你从招待所里出去了一会儿,是不是和他去搞了?”
“你这个王八蛋!”钟美贤悲愤交加,毫不示弱,一巴掌打在名义上的丈夫脸上:“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龌龊?我和他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
“你敢打我?”曹学军恼羞成怒,就去拽她的头发。
在矿区,有很多运煤车,而且这些车子都是载重的。
一辆车子迎面驶来,婚车被撞得面目全非。
“后来呢?”巫山有些惊讶,这个剧情也太狗血了。
“曹学军当场就死了!”赵明山痛苦地摇摇头:“就嫂子活了下来,我表哥和她结了婚,抚养着那个孩子。”
“几年了?”巫山有些不解:“你要我救你表哥?”
“快三年了!”赵明山吁了一口气:“他们今天把我表哥抓走了!”
“谁?”巫山露出骇人的眼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