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个士兵没注意到,在那里喊:“唉,渔网,被水冲走了。”
穿着衣服就扑通一声跳下水去追了。
“你们难得出来玩一天,”巫山摆摆手:“就当做没看到我,自己忙自己的。”
这是湄公河的支流,水流湍急。
三个人沿着河流往上走了好远,才找到一个回水的地方。
回水,是巫县的说法。在水面比较宽阔的地方,有一个挨着岸边的水湾,水流缓慢往上游走。这里的鱼,比其他地方要多一些。
经巫旅长这么一解释,两位军长也就明白了。
李开军趁着休息日,直接去报道。走之前眼睛红红地给巫山辞行。
王克俊走马上任,这小子安排得挺好,给三位首长一人准备了一个小马扎。
钓竿就是战士们做的,反正周围的竹子多,砍了几根细细的竹子,顶端系紧尼龙线就是了。
巫山拿过来仔细看看,鱼竿做得像模像样。一颗螺丝帽当坠子,不知道哪儿找的泡沫当鱼漂。
王克俊把三位首长安顿后,就安排人去警戒。
邓道虎在暗自观察着,发现巫山在三个人当中,竟然是最沉稳的。他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刘太蒙嘴里嘟嘟囔囔的,一会儿又把钓竿收起来看看。
正寻思着,自己的钓竿往下面一沉,赶紧拉起来一看,啥都没有。
巫山的钓竿也沉下去了。他估摸着蚯蚓已经进了鱼的嘴巴,赶紧起杆。
我去,有点儿沉!
鱼渐渐浮出水面。
妈呀!好大一条鱼,怕不有两斤重?
“帮我把鱼竿拿着。”巫山把鱼竿往岸边一抛,鞋子一蹬,直接跳下水。
幸好,起先就脱光了穿着背心裤衩,还被刘太蒙数落了一顿。
说时迟那时快,巫山一眨眼就来到了鱼旁边,一把扣住鱼鳃。
出水的时候,鱼尾使劲摆动。他赶紧双手抠住鱼鳃,没想到裤衩都滑到膝盖上了。
虽然只是短暂的一瞬,下面的硕大还是露了出来。
等巫山拎着鱼丢到木桶里,刘太蒙在那里不顾形象地哈哈大笑:“你这小子,那家伙真不小啊。”
“人家都叫你叔呢,你又不是没有。”邓道虎责怪道:“你好意思取笑子侄辈?”
中午,就吃巫山钓到的两条鱼。小巫旅长手脚麻利地把鱼收拾干净,直接就舀江水炖鱼。
“恩,爽!”刘太蒙的手都不够用了:“从没想到,在军营里还可以吃到这么美味的河鱼。一个字,鲜!”他一手抓着蘸酱菜,一手拿着饼捏着勺子盛汤。
邓道虎闷声大发财,手指和舌头并用,把鱼刺剔出来。
两条都是大鱼,差不多五斤。
但这三个人都是能吃的,饼、一大盆蔬菜、两条鱼,全部进了三个人的肚子。
刘太蒙很夸张,把最后的鱼汤,一股脑儿全部倒进嘴里。
“刘叔,你那边往南边渗透。”巫山接过邓道虎丢过来的烟点上:“争取和真腊那边靠拢。”
“真腊那边不是什么好鸟。”刘军长脖子一梗:“那是一群疯子,不分青红皂白。麻辣隔壁,你杀安南人就杀了,为什么要对我们华人动手啊?”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吧,”邓道虎神情专注地盯着南边:“当年,国党和我们打得你死我活,最后不也联合起来一起打鬼子吗?”
“那压根儿就没有可比性。”刘太蒙的怨气很大:“国党和我们,都是一家人。”
“真腊以前还是我们的属国呢。”巫山也不是冷血,只不过很多事情也无能为力:“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记住了,刘叔,将来那边,我们也要拿过来!”
说着,小巫旅长把五指张开,再慢慢地捏成拳头:“真腊那边,不是铁板一块。在有些方面,我也同意你的意见,尽量去联系当年没有双手沾过我们华人鲜血的真腊人。”
顿了顿,巫山告诉他们:“混编旅这边,一直在慢慢往南推进,联络当地的华人华侨首领。时机一到,这里全部都是我们的。”
巫旅长的手,在空气中画了一个圆圈。
“这些渣渣小国,一个个屠杀手无寸铁的华人。”邓道虎的眼里冒出怒火:“要是我不在军长的位置上,端起枪,把这些狗娘养的全部灭族灭种。”
“对了,邓叔,你辖区西边和天竺接壤。”巫山问邓军长:“难道那些天竺阿三就这么容忍?”
“大的冲突没有,小摩擦不断。”邓道虎不以为意:“说不定现在就有战斗发生呢。反正,我给下面只有一个字:打。谁敢惹我们,狠狠揍他们。”
“神龙那边,已经派人到东天竺去了。”巫山用指头把烟蒂弹得老远:“天竺不是把东天竺包围着吗?先让他们闹起来,把天竺从这边赶出去。”
两个好战分子目光炯炯地盯着巫山:“今后呢?你小子不可能就这么一点小动作吧。”
“呵呵,你们太了解我了。”巫山轻笑:“扶持当地华人掌握政权呗。不少道教精英,早就开过去了。我已经和中医药大学联络过,那边会派一些医术精良的人冒充教众。”
三个人对视一眼,哈哈畅笑起来,声音传出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