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夸张地叫了一声,“你以为我是云然,愚蠢地被你利用?”
“总之你欠了我情,”傅妧微微眯起眼睛,“除非你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是没办法抹掉这个事实的,解药。”她不顾简兮的阻拦走上前去,在他面前摊开掌心。
“我还以为萧衍有多聪明,原来果然还是去拿那本账簿了,伤的不轻吧?”
傅妧对他这个问题充耳不闻,只针锋相对道:“也有人自作聪明,放了真的账本在丹房里,觉得别人都是和他一样舍不得性命的胆小鬼,结果账本非但没有毁掉,反而落到了别人手里……怄得也不轻吧?”
他的眸色暗沉了少许,语气中也隐约带了威胁之意:“不要以为那个雇主说的话有多大力量,现在幻夜阁已经没有了,只要我愿意,可以随便把你张漂亮的脸蛋划上几刀,或者在你脖子里来这么一下!”他拍了拍腰里的长剑,眸光森寒。
傅妧却只含笑看着他,眼中挑衅之意十足。
对视半晌后,幻夜阁阁主终于松懈下来,再度大笑出声。他示威似的看着满脸警惕的简兮,慢慢将手探入衣襟,然后把一个小瓷瓶放在傅妧手里。
“药给了你了,但分量多少我也说不准,谁知道那个女人放了多重的分量?”他笑嘻嘻说道,转身就要走。
“等等!”傅妧握紧了手心里那个冰凉的瓷瓶,紧赶几步追了上去,“你说过,下次见面时,会告诉我是谁害死我的家人的。”
“看你不顺眼的人太多,我怎么能数的完?”他简直已经是在耍无赖。
“好,那我换个问法,你们是怎么知道那天我要离开傅家的?”她有时候常常会后悔,如果那天没有一时头脑发热带着娘亲离开傅家,是不是就可以避免悲剧的发生?毕竟,傅家守卫森严,幻夜阁的人就算再嚣张,也不可能公然冲进提督府去杀人。
幻夜阁阁主缓缓转身,眸色中含了一丝嘲讽的意味:“原来你还没有想明白这个问题,怎么,无所不能的太子殿下还没有告诉你吗?”
说完这句话后,他的目光便转向了另一个方向,似乎看到了什么吸引他的东西。
傅妧循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殿外又多了两个人。脸色惨白的韩宁几乎半靠在萧衍身上,有气无力道:“我说的没错吧?就是这个女人勾结外人,不仅害了陛下,现在还要来谋害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