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的衙役们一见这几位爷蹦了出来,又都向后退了几步,当头的爷就是颗美国产的‘堡垒炸弹’,让他碰一下,谁也受不了,上次被他撞了的两个弟兄都是在床上过的年。
“您是二殿下?”蔡攸眼给晃了,耳朵没聋,赶紧制止了护卫的下一步动作,自己凑了上来,揉揉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小孩,只见他穿着身红色锦袄,脚蹬鹿皮快靴,腰里却系着条金腰带,挂着金鱼袋,再脸上,都说儿子肖母,女儿肖父,作为皇上的身边人,他如何不出来。
“你是谁啊?”蔡攸打量赵柽的同时,赵柽也再上下蔡攸,这个家伙面如白玉,细皮嫩肉,衣着华丽,满身的脂粉气气,三十来岁的男人着像个熟女,如果不是现在在宋朝,他还以为路遇‘小沈阳’呢。
“哦,下官是枢密直学士、龙图阁学土兼侍读,提举上清宝箓官、秘书省两街道录院···”
“说名字,你当你是茶博士报菜名呢,啰里啰嗦娘们兮兮的!”赵柽不耐烦地说道。
“下官蔡攸,字居安!”
“哦!你就是老蔡家的大小子啊,一年没见长这么大啦!”赵柽点点头说道,心里恶寒,他就是宋朝历史上著名的教唆犯、头号绿帽携带者兼御前第一戏子啊,不但把自己的老婆送给皇上享用,还不惜将自己的‘菊花’也奉献给皇上。
“啊?!下官正是!”蔡攸被赵柽说的一愣,自己好歹也每天跟你爹混在小黑屋里玩,你不叫叔叔大爷也就罢了,叫声大哥不框外吧,可居然管我爹叫老蔡,那不是把我当成晚辈了吗,可现在又无法解释,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小蔡啊,刚才我听见有人骂我是小王八蛋来着,是不是你啊?”赵柽抬手抓住蔡攸的肩膀往下拽了拽问道。
“这···都怪下官有眼无珠,没有认出王爷!”蔡攸见王爷亲热的拉自己,顺势蹲下媚笑着说道,骂人的事情这么多人着呢,想赖也赖不掉,再说自己整天和‘他爹’打情骂俏的,也没什么事,他就老实的认了。
“哦,你认了,那你的意思是我爹是公王八,我妈是母王八,生了我个小王八蛋!”赵柽拍拍他的脸说道,蔡攸这下懂了,王爷拉他是因为自己太高,他仰脸说话费劲,绝不是什么亲热。边上的禁军听着忍不住背过身去笑了,衙役们却躲的更远了,待会这位钦差跪在街上扇嘴巴,自己到了,非得给灭了口不可!
“下官绝无此意!”蔡攸吓了一跳,由蹲改跪了,这下和王爷一般高啦。他心里明白自己和皇上偷着玩没事,要是承认了自己有意辱骂王爷,那些自己不顺眼的言官们还不得乐得连夜写奏本啊。
“还着干嘛,他自己都认了,捆起来砍喽!”赵柽‘唰’的从边上站的禁军腰里抽出把刀,扔给了站在一边的薛豹说道。
“是,二爷!”潘龙上来把蔡攸就给摁住了,顺手一把掌打掉了他头上的帽子,将脖子上的头发往上捋了捋,露出了雪白的脖子,薛豹‘噗噗’往手心吐了口唾沫,挽挽袖子,拎刀就准备行刑,周围的人都傻了,说砍就砍啊。
“王爷饶命,梁大官救我啊,救命···”蔡攸脸都吓绿了,别自己是御前的红人,一个皇子杀了自己最多也不过是夺了爵位被圈禁,可自己的脑袋掉了,就长不上啦,忍不住大声呼救!
“喊什么喊,他功夫好的很,砍下去一点不疼!”赵柽伸手在蔡攸怀里摸索着,把那一大摞会子摸了出来,“蔡···蔡学士啊,你死了,身上这么多银子留着没用,到那边也花不了,回头我给你换成纸钱烧给你啊!”说着他把会子都揣自己怀里了。
“王爷,老奴给您贺喜啦!”赵柽正解蔡攸腰上的玉带,想着那个老东西还挺能沉住气,这么折腾他都不出来,可腰带还没解下来,身后终于传来了梁师成的声音。
“呦,梁姥姥你也来了,怎么半天才出来!告诉你,就算咱们是旧识,买路钱你也得掏!”他和梁师成在宫中有过两面之缘,那脸上能夹死苍蝇的褶子太让人难忘了,见他下来赵柽心中暗骂,你再挺一会儿啊,那条玉带就是我的了,可他还是笑着对梁师成拱拱手说道。
“是,是,我给!”梁师成笑眯细的从怀里摸出一个一两的小银锞子递过来说道。
“嗯,还是梁姥姥明白事理,等会儿到我府上喝杯热茶!”赵柽将银子放到嘴里咬了咬,扔给身后的小厮说:“赵仁,找钱!”[(m)無彈窗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