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你在干嘛呢?猫着腰,还一本正经的样子?”厨房门口传来韦老头的惊疑声。
韦老头进屋去喝了一杯茶后,终究还是不放心江力,在他看来,江力这么个小年轻,十有**是要把他的食材给浪费了的,嘴上说是要让江力去买,但其实还是抱了看能不能做出补救措施的心思的,因此他美美的喝了一杯茶之后,就又跑了出来看看江力忙得如何了?实在是不放心呢。
结果没想到到,他才出得屋来,就被厨房里飘出的一阵肉香给吓坏了,这什么肉啊,这么香?香中还透着一丝丝的甜?可这甜又是哪来的呢?厨房里可没了糖,这一点他清楚得很,而且这甜和糖的甜不同,糖的甜是腻口的。
这甜,从鼻孔开始,就一丝丝,一缕缕的,尤如初春的第一缕春风,轻轻的拂过大地,冰封万里的大地在这一缕的春风温柔的吹拂下,大地开始解冻,清澈的小溪开始流淌,几颗嫩绿的细芽怯怯的钻出土面一丝,打量着隔了仿佛已经过了万年之久的既熟悉又陌生的世界,小溪岸边,几只小鸟正在开始长出花骨朵的桃树上跳来跳去,溪水里不时有一两条小鱼跃出水面,似乎也想感受到这第一缕的春风,无奈它们力量太小,只能在水面上探出半个身子,无奈的溅起一片小水花,又落回到水里,然后又往上一跃,不肯放弃这一份的坚持……
这就是韦老头的脑海里缓缓展开的一幅画面,画面是如此的真实,真实到似乎就是存在他的记忆中的一样,甚至就连那几棵桃数上有多少个枝桠,每个枝条上有几个花骨朵都历历在目,仿佛那个地方,就是他曾经生活过多年的地方,一草一木,一山一石都是清晰无比。可韦老头清楚的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去到过那样的一个地方,至少,在他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这么一个地方!
因此,韦老头自闻到肉香之后,就站在院子里,闭着眼,仔细的体会从厨房里飘出的让他觉得似乎是在三伏天喝下满满一大杯的冰镇酸梅汤凉透四肢百骸的铜矿;又似乎是在冰冷的寒风中,和自己的家人围坐在一炉烧得旺旺的碳火前,火上是一直烤的滋滋直往下滴油的乳猪,而他和其他人一样,都是满怀着虔诚之心,小心的用刀从烤着的乳猪上片下一小片的带皮猪肉,然后蘸着这世上最鲜美的鱼酱,送到口中享受这顶级的美味,下一刻,他又觉得自己是那茫茫冰原里东眠的白熊,在第一缕的春风到来的时候苏醒,从藏身了几个月的雪洞里钻了出来,舒服的在雪地上打了个滚的样子……
而正房门口,田姐也半斜着身子,倚靠在门楹上,目光有点迷离的看着空中,脸上也有一抹淡淡的飞红氤氲开来,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旖旎场景,身体轻微的一波一波的颤抖着,嘴里喃喃着什么。
当江力把汤起锅后,开始忙着温酒的时候,韦老头总算是从幻觉中清醒了一些,他就来到了厨房门口,想看看江力究竟捣鼓出了什么来,正看到江力将头凑得离锅很近,一双手撑在膝盖上,一动也不动的看着锅里的样子,就忍不住的出声了。
他在奇怪,看这样子,几道菜都已经完工了呀,怎么还在忙,这忙的到底是什么?
江力没有回头,只是伸出一只手去招了招,示意韦老头走近前来。
韦老头来到江力身边,江力也没看他,就指着那碗在水中飘着,因为锅底已经开始冒起了一片小气泡,气泡上升破灭后带起的力道将碗推得左一晃右一动的酒:“仔细看着,我教你一招,能不能学会就这一次了啊,看到酒面上有一股子很细小的螺旋状的雾汽盘旋而起的时候,就是最好的时机,这时候的酒,倒入肉汤中焖煮,能将肉类的本身甘香最大的激发出来,所有焖煮的动物蛋白食材都可以用这个法子。不要问我道理,道理我也不知道,看见没?酒面动了,有一点点的小汽珠开始凝结了,等积累到一定的程度,就会盘旋而起,这就是最好的时机,早了火侯不够,晚了又老了,这碗酒就作废了。”
(郁闷啊,word竟然出错,明明码好了,然后检查一下拼写,就那么的突然关闭了,然后只恢复了一半,灰雀命苦啊!亲们,推荐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