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跟爷爷说这个啊?”秦臻呵呵大笑。
“爷爷,你怎么这样啊!”秦小鸥见硬的不行,又开始来软的。
秦臻笑了一阵,旋即变了脸色,叹口气说道:“要说顾诏这小子,有头脑有见地,胆子也大,入仕也是可以。只不过我看他野心不小,你要是当真跟了他,我怕我的孙女会吃亏啊。”
“啊?”秦小鸥没想到秦臻会这么明明白白的说出来,顿时羞红了脸。
“这一次不用我救他,会有人站出来的。不过,让他受几天罪也好,别整天傲气十足,不是好事啊。”秦臻若有所指的说道。
秦小鸥现在的道行,自然听不懂秦臻的意思。若是顾诏坐在这里,肯定能听得出来,国家的政策,应该很快就定下基调了!
秦臻做了好多年党史工作,研究了国家起起落落的经历,他敢于把顾诏的稿子投到省报,可不仅仅是把平国新和顾诏推出来,更重要的是把省办公室秦主任的立场坚定下来。老头子睿智得很,若是没有看出点什么东西,是不会拿亲生儿子的前途开玩笑的。
而看不透看不明的人有很多,连续几天,张震仿佛看到了美好仕途的来临,上蹿下跳的搜集着顾浩然这半个多月的“罪证”,不停的反馈到县里,县里更是成立了专案组,直接对顾浩然等人进行调查。
而刚刚调任市某局副局的向一鸣,连个常务副都没有捞到,也让他们觉得,改革派恐怕要被打压下去了。
顾诏在看守所倒是没有受到太多的不公平对待,每天例行问话一次,其他的时间就在牢房里呆着。游**已经传进话来,让里面的人对顾诏多加照顾,倒也没受什么欺负。
其间,游**来看守所看过顾诏一次,没有说太多,顾诏只是嘱咐他,手上的事情赶紧做,其他的别去担心。游**拍着胸脯保证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并且告诉顾诏,贴大字报的那俩小子被他教训了一顿。不过,明日饭店却是开不下去了,老板娘周茜兮受不了人言如虎,将饭店盘了出去,已经不知所踪。
顾诏暗暗叹息,心里便记挂上了,若是当真有那个机会,还是补偿一下周茜兮。
南巡领导在南方画了个大圈,虽然表现了国家对于改变现状的魄力,但真正实施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而改革与保守派之争,延续了将近一年时间,顾诏倒是记得,最高领导的一锤定音,就在这个月!他不担心自己的处境,他唯一担心的就是,张震一流的动作太慢,幅度太小。
而就在全县针对顾浩然的时候,一直与市里保持一致步调的岳海歌,突然旗帜鲜明的在班子会上表示,顾浩然同志是经过组织考察,素质过硬的干部,不能因为道听途说而冤枉党的好同志。这种反调在整个光北县是独树一帜,就算是岳海歌一系的两名常委,也突然改变风向,转而投向张平原帐下。岳海歌顿时成了孤家寡人,常务副县长在班子会上连说话的权利也被剥夺。之后的会议,岳海歌每每张嘴,还没等发表看法,便被书记刘静安接过了话茬。
几乎每个人都看出来,张平原逆袭成功,瞬间就超越岳海歌,坐上县长位置指日可待。
岳海歌在县里的位置岌岌可危,倒是让付桂萍和何红秀的来往亲密了许多。
就在局势渐渐明朗的时刻,省里突然下来个调查组,没有走地区和市,而是直接下到了光北县委,要求对静莲试验田进行全方位的调查。
省里来人!张平原仿佛看到机遇就在眼前,这时候努力一把,升上县长指日可待,为此,他亲自带领嫡系张震等人,带着调查组去了静莲。
在调查组中,有个身穿咖啡色风衣的绰约少妇,肩上背着照相机,一头柔顺而光洁的披肩长发随风而起。
“顾诏,你个毛头小子,我倒想看看,你描绘的静莲,当真就那么好么?”她心里想到。
调查组直奔静莲,还没有来得及赶到市场,在公社边上,就被铺天盖地的老百姓给挡住了。
还我书记!高举的条幅上霍然写着这四个字!
看到怒火满面的群众,调查组一干人员的脸上充满了凝重。
“张副书记,可不可以解释一下,这是什么情况?”负责人眉头拧成个“川”字,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严厉。
张平原额头蹭蹭的窜汗,这些天静莲风平lang静,怎么省里一来调查组,他们就闹起来了?
“张主任,下车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