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姑奶奶,二姑奶奶,醒一醒。”丫鬟摇晃了一下女子的肩膀。
“又来了,姑奶奶刚睡着,”女子睁开秀眼,“什么事?”
“亲爱的二姑奶奶,你姑奶奶来看你来啦。”丫鬟禀告。
“我姑奶奶?谁是我姑奶奶?”女子坐起身,她面容娇美,上身穿着红兜兜,下面穿一条红色真丝内裤。一双秀腿苗条白皙,光着脚丫。
“就是她。”丫鬟指了指戴蒙希斯兰金娜。
女子也不答话,回眸看了一眼鹿皮甲女子,随手轻轻拿起枕畔的一柄白玉如意,猛然向着她的脑袋甩去。
如意划过一道白光,快似离弦之箭,刹那已飞临戴蒙希斯兰金娜的脸前,即将击到她的鼻端。
真所谓难家不会会家不难,梦双飞将头一偏,一扬玉手,亮银剑已将白玉如意拍断。
女子见一招不灵,再施一招,娇身从床上跃起,单手已抓住屋梁上环形灯罩,另一只玉手拧下一只顶灯灯泡,立时捻碎,使一招叫做雨打沙滩万点坑,暗含真力,向着梦双飞头顶撒来,立时玻璃片如雨点倾泻而下,不但片片力道惊人,攻势范围也覆盖半间卧室之广。
此时梦双飞已退无可退,只见她娇身一伏,**一个妖姬拂柳,已将沉香花屏勾倒,娇躯藏于花屏之下,接着一个潜龙回府,娇身已从床下掠过遁入墙角。
女子秀眼观瞧一时找不到目标,就对丫鬟说:
“二丫,把我的鞋,袜子,亮金甲拿来。”
“是,姑奶奶。”
二丫说着跑出卧室来到堂屋,对着隔壁喊:“大丫!大丫!”
一个丫鬟蓬松着发髻打开门出来,长得玉面桃花,还算说得过,一撅樱唇:“干嘛干嘛,喊什么?大半夜的,人家刚做个好梦,梦见有人提亲。”
“哈,提亲的倒没来,二姑奶奶的姑奶奶倒来啦,估计是给你说媒的。”二丫一向善于说谎。
“是吗?那太好了,我想见。她在哪儿?”
“待会儿我告诉你,二姑奶奶让你先干点儿活。”
“干什么活儿?”
“二姑奶奶让把她的亮金甲拿来,你昨天不是偷偷穿去练剑了吗?放哪儿啦?”
“你说亮金甲吗?在我房里,我去拿,你千万别告诉二姑奶奶我偷穿过。”说着大丫转身进了丫鬟房抱出了亮金甲。二丫带她到了卧室。
“怎么屋里乱七八糟的,一个人也没有呀。”大丫说。
“把靴子放地下!别沾上碎玻璃。”二姑奶奶在她头顶上说。大丫抬头一看(=__=),原来女主人光着腿光着脚丫在上面吊着,说:“您练杂技呢。”
她跳上凤床顶架为女主人穿上透明丝袜,然后下来把亮金甲靴放在地上。二姑奶奶从房梁上飞身跃下,两双秀美的小脚丫已然插入靴中。
两个丫鬟为她穿上亮金甲,二姑奶奶“刺唥”一声抽出亮金剑。
“大丫二丫,你俩把门窗关好,别让她跑掉。”二姑奶奶说。
“怎么?您还要跟老姑奶奶打呀?”二丫说,“怎么都是一家人呀。”
大丫此时明白了为什么房间里这么乱的原因。也劝道:
“是呀,亲爱的二姑奶奶,不看僧面看佛面,你俩就别打了,再说,老姑奶奶是来给我说媒的。我都十八啦,该嫁人啦。”
“是吗?她是来为你说媒的?那好吧,我倒想知道她说的是哪家的媒,有塔有船吗?”
“应该是有塔有船,”二丫以谎圆谎,“塔应该是金塔,船应该是12坐飞船,有名望有地位,智如巴洛,貌比潘安。”
“真有这样的人,那我还想再嫁一次呢。”二姑奶奶说。
“真有。”
墙角传出一个银铃般的声音。
随着声音的传出,戴蒙希斯兰金娜已飞身跃上凤床,盘腿坐在上面。
“那你告诉我他是谁?”二姑奶奶说。
“您也对我讲他是谁?我也特想知道,亲爱的老姑奶奶。”大丫也说。
戴蒙希斯兰金娜对二姑奶奶说:“想知道可以,可是我进门来你不问青红皂白就给我一如意。现在我得还回来。”
二丫把大丫拉到一边,说:“看来又要打了,我们来个坐山观女斗。”
“怎么还?”二姑奶奶说。
“我知道你不但爱画钢笔画,还深稽博考武功秘笈,所以也让你尝尝我的袖箭,接招!”
戴蒙希斯兰金娜一拍**,双腿立时蹬直,双腿连环弩激射而出一排30支凌厉的箭镞,直取二姑奶奶下三路。
同时玉臂一抬,双臂袖口疾射而出两组20支袖箭,犀利如电,射向二姑奶奶上三路。
箭镞裹挟着疾风,向着二姑奶奶飞来,已将她上下空间全部封堵。
二姑奶奶已险在眉睫。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娇身一翻,使出一个绝招雪中白狐化无形,娇躯已经穿窗而过。
50支利箭全部射在对面的雕花秀墙和梳妆台上,其中一支袖箭已把一个陪嫁妆奁击得镜面爆裂,发出一阵脆响。
而二姑奶奶已迷踪于室内,飞燕般的身形已落于檐下石廊之畔。
此时室内除了两个丫鬟和戴蒙希斯兰金娜之外,再无旁人。
“功夫确是了得!”梦双飞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没什么奇怪的,我家二姑奶奶会失传武功‘穿墙术’。”大丫说。
“进来吧。”老姑奶奶向外边喊。
未见窗棂响,也未见窗玻璃动,像一阵微风拂过,二姑奶奶已立身床前。
“看来你真会‘穿墙术’。”梦双飞说。
“根本谈不上什么‘穿墙术’,我才会‘穿窗术’,小把戏,让您见笑了。”二姑奶奶说。
戴蒙希斯兰金娜从鹿皮甲中拿出那本书,向她一晃:“这不是《游龙穿墙术》吗?”
二姑奶奶不惊不慌:
“你怎么偷我的书了?”
“我只是跟你借书,俗话说,借书不能算偷书,好借好还再借不难。”
“那好吧,那你一定要还我。”二姑奶奶说,“其实你再怎么读,怎么练,你也只能跟我一样只会个‘穿窗术’。”
“不会吧?为什么?”戴蒙希斯兰金娜有些不解。
“这本书讲的确实是‘穿墙术’,可是我只看懂了前面的雪中白狐化迷踪那一小节,只会穿窗。如果要想学会穿墙,必须看懂后面的章节,尤其这几句……”
二姑奶奶让老姑奶奶坐在床沿,她也并肩坐下,翻开书,指点着:
“你看这几句,这么写着‘二元回天,灵异舒展,不生不灭,换了空间。’这几句是穿墙术的精髓,我是看不懂,也不会练。你看得懂吗?亲爱的老姑奶奶。”
“我也看不懂。”戴蒙希斯兰金娜说。她确实看不懂。
“我俩也看不懂。”大丫二丫说,“我俩连穿窗术都看不懂,因为我俩没上过学,看来我俩只会生孩子。”
“你俩别太谦虚啦,我不是教过你俩认字吗?你俩的语言,作态,我都教过的。”二姑奶奶对她俩说。
“是,您教过的,亲爱的二姑奶奶,您教过我们也看不懂。”大丫二丫说。
“看来必须得找寻一位可靠的品质好的聪明人才行。”二姑奶奶说。
“为什么非要可靠的品质好的人?”戴蒙希斯兰金娜说着将书放入内层弹力装里,这样可以防水,以防书本在回去的途中浸湿。
“因为练这个武功有个要求,人品要好,尤其不能做贼。所以有贪栾心的人是不能练的,练也白练。”
“练也白练。”大丫二丫说。
“所以我大姑奶奶和老头子也曾试着练过,可就是练不好,把头碰得头破血流,最后不敢练了。因为他们有贪栾心。”
“那能找谁呢?”二丫说。
“我知道,当然是跟我提媒的那家,”大丫说,“你没听老姑奶奶说嘛,他就像你说的那样,智如巴洛,貌比潘安。是吧?老姑奶奶。”
戴蒙希斯兰金娜想了想,她刚才是为的得到二姑奶奶的信任,是顺着二丫的谎话说的,现在只能以错就错,滑阶下驴。于是说:
“是的,他是非常聪明,又很帅。不过他好像曾经和一个公主订亲了,你要想嫁给他,只能做二姨太或三姨太,就像二姑奶奶似的。你受得了这个苦吗?”戴蒙希斯兰金娜说。
“原来这样呀,我想想,噢,对了,既然二姑奶奶嫁给个丑八怪都受得了,我嫁给他也应该受得了。俗话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个螳螂跳着走。”
“谁说我嫁给他受得了?我已经受不了啦,如果那个智如巴洛,貌比潘安的能看懂‘穿墙术’,真的聪明,那我索性就不要老魔头了,到时候也请老姑奶奶给我说说媒。”二姑奶奶说。
“也请老姑奶奶给我说说媒。”二丫说,“你俩都嫁出去了,我也没地方去,也想跟着你们。”
“提媒的到底是哪家呀,说说呀。”大丫说。
戴蒙希斯兰金娜只得继续顺阶下驴:“话说到这个地步了我就不瞒你说了,他是我的主人,就是这位,”她抬起左手晃了一下,手上立刻现出了博士的六维立体音容头像,“你们看,还凑合吧,大丫,你看呢?你看得上人家吗?”
大丫看到博士超帅,心里一阵欢喜,连忙说:“这个吗?我看上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