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像你啊。”欧阳休有些惊讶,“你不是比郑寒飞更热衷于推理么?怎么会突然变成这个样子。”
“我有预感。”郑寒飞压了压帽檐,抬头望着明亮的天空,冷声道,“可能再过几天,不论是我,还是你认识的郑寒飞,都会化为一缕灰尘,消失在天地间,所以,趁着现在还有点功夫,我还是享受一下美妙的风景。”
“你和郑寒飞一样,太疑神疑鬼了。”尽管嘴上这么说,欧阳休的心还是一沉,他不明白第二人格为何会突然说出这种不吉利的话,不过既然他说了,这就证明他已经看出什么问题了,至于是什么,欧阳休就一概不知了。
第二人格没有要求看日记,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欧阳休一边看着日记上的字,一边朗读,像是在告诉郑寒飞一样,“1965年4月5号,晴,今天,是我最辛福的一天,我的孩子出生了,我要当父亲了,我总算体会到为何当父亲那么喜悦了,难怪我的朋友一个个有了孩子就那副摸样,当时我还嘲笑他们,没想到这次却被他们嘲笑了,作为长子,我要好好的培育他忙,也要努力工作,为孩子创造一个良好的条件。”
“1980年4月15号,雨,作为基督教徒,我应该让长子加入基督教,今天是他受洗的日子,可惜天空乌云密布,根本没什么心情啊,说起来,孩子的心情不太好,是因为不想加入基督教么?”
“1990年8月22号,晴,多么美好的一天啊,我的孩子终于找到他的另一半,今天就要迈入婚礼的殿堂了,我实在太高兴了,这让我想起当年我结婚的样子,祝愿我的孩子能有好的开端。”
“1996年5月30号,阴,孩子生病了,作为父亲,我是很担心,可惜手头有工作,根本回去照顾他,不过我很放心,会有人照顾他的,不过我的心为什么一直不安呢,总觉得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1996年6月26号,晴,最近工作太忙,没有给孩子打电话问候,不过孩子天天打电话给我,看样子他生活得不错,不过,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有什么难言之隐,他有什么事情没有告诉我?”
“1996年7月13号,雨,当我赶到时,我的孩子已经死了,死因是绝症,作为父亲,我连孩子的最后一面也没见到,我能称之为父亲么?我还有次子,但,长子是第一个孩子,我对他的爱也是最多的,他就这样死去,我怎能不伤心,可是,我为什么没有流泪?”
“1996年7月14号,雨,上帝很体谅我此刻的心情,才会为我下一场雨,孩子今天就要埋葬了,我的心总有些不舍,不过这有什么办法,人死不能复生,我一定要和病魔战胜到底,可是我是人,不是上帝,根本不能打败病魔,呵,很悲剧吧。”
“这是怎么回事?”欧阳休又翻了翻几页,除了他刚才读的几页日记记得日期和天气以外,其他页根本没有写,更重要的是,这篇日记,不是用英语写的,是汉语,而且上面写的日期是一九九几年,可日记本的纸张摸起来明显不是过了几年的样子,而是刚买不久的。
不过最令欧阳休在意的是,他总感觉这几篇日记写的事情在什么地方听过,可一时间想不起来,于是站在原地苦思。
“你也感觉到了吧?”郑寒飞转头望向欧阳休,冰冷的眼神中突然爆出一道精光,就在刚才,他已经知道了一切,“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个麦基伯爵倒是挺聪明的,在他自杀之前就安排好了一切,等了解组织的人拿到这本日记后,肯定会发现这日记上面留下关于组织的信息,佩服,不得不佩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