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用管我了,我一定等你。谢谢哥哥!沙比长舒了一口气,挂了机仰在了车里。
他根本就没心思吃东西。看了一下表,这几个小时,咋熬哇。胡思乱想中,他又想起了那盒安全套,便仔细分析起来。心想,这个吴来去可别找小姐都用光了啊,如果用光了,公安局调查时,这个色鬼绝对不会承认用过安全套的,一是怕处罚,二是怕受牵连。
沙比企盼吴来去最好还没用,完好无缺地留着呢。这样,皆大欢喜,嫌疑解除,自己就与本案无关了。但是,这种概率太少了。以吴来去的本性,怎能有如此耐心不消费那泰国货呢?
越想,越恐惧,假如吴来去死不承认自己给过他安全套,那问题就复杂了。说不定,自己也要像胡快进去出不来了。决不能坐以待毙,得想办法让吴来去如实承认要了安全套,至于他咋用的,用了多少就和自己无关了。
怎么能让他亲口说出来呢?还有,警方是否已经调查了吴来去呢?这一切,又加剧了恐慌和不安。
从来不迷信的沙比从兜里找出一枚硬币。他想试试运气,看看自己走不走字。他自己设定,把硬币抛出三次,如果两次都是字,就不会点背。第一次抛后落下的是一元字面,他的心亮了许多。
接着又抛出第二次,不好,落地时是图案。最后一次了,他闭上了眼祈祷着刚把硬币抛起,就听见有人敲车窗的玻璃:唉唉,小沙,玩啥呢?
沙比一抬头,惊住了:敲窗者居然是吴来去。他那a字一半不规则的脑袋正向他点头呢。
沙比开了车门,却见不是一个,吴来去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年龄相差悬殊的靓女。
小沙,真巧啊,我看这四个四的车号是你开过的,还真是你。咋跑到省城来了,有啥好事偷着乐呢?吴来去一脸兴奋喷着酒气,样子很喜悦。
沙比反问:我的吴主编,您这是开会呀,还是约会啊?到哪都有美女陪着,真够爽的。
吴来去一咧嘴:爽啥呀爽,参加一个北方五城市晚报经验交流会,整得贼磨叽。一天的活,非要整三天,除了喝酒就是打麻将,要不是碰上美女,我早跑了。
来,认识一下,这位是平城晚报的美女名记焦一娇。没去过北城,我领她玩玩。这是本报社的记者沙比,我手下的,写稿子狠,像刀,一般人受不了。就是有点傲,谁也不服。
沙比笑了:得到吴大主编的赞美,不容易啊,咋地,带着美女记者上北城兜风啊?
吴来去看着美女得意地说:娇娇,我这运气咋样,到哪都有车坐。再傲,也得给我开车。娇娇,咱俩上后排坐着,小沙不是外人。小沙,你啥时候走?中午喝高了。
那个焦一娇的确很会娇,两只虎牙一眦一笑,身子一靠说:主编,我听你的,拉着吴来去的手就钻到了后排。
吴来去倚靠着美女半个胸部,朦胧着醉眼问:小沙,省委大院有朋友啊,事办完了吗?沙比说:我等人呢,几点走,还没准呢。
沙比脑子一转忽然想到,这是一个机会,不能错过。就改变了话题主动说道:吴主编,您知道吗,最近省里干部大调整,据说文化单位、新闻单位要提拔一批资深岗位、专业性强的人才,特别是向您这种工作在一线专业岗位管理型人才。
您做主编多年了,该往上升升了,这可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找找人,疏通疏通,很有希望的。
吴来去除了好色,还是个官迷。一听这话,立刻精神了。就从后排挪过来迈到副驾驶座位上问:真的吗,小沙?大哥要求不高,能整个正处就行。这么多年了,一到提拔的时候,就他妈的有人告我不检点。
你说,大哥是不是遭诬陷,嫉妒大哥的才华?我没别的毛病,不就是女友多点吗。这能说明啥,只能说明大哥有魅力啊,是他妈的男人!去年有个路子,说话的人,不硬,没整到位。
小沙,你看大哥该咋整好,帮我出出……沙比知道他要说什么就接过话:我不知道您有这种想法,您早告诉我好了。不过,没事,我从省里找找人,帮你运作运作,上面说话,好使。
吴来去感动得不知说啥好了:小沙啊,你要真能帮大哥这个忙,大哥得谢死你!放心,要是成了,大哥主编的位置,你就接过来。审稿、终审权都给你,以后你的稿子,大哥就不看了,你想咋写就咋写。
还有,今晚大哥高兴,回去我做东,陪你好好玩玩,娇娇也参加,她很有味道,勾魂摄魄啊。吴来去说的摇头晃脑,嘴里直冒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