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一想,也很正常吧!
换做任何一个稍微有一点点自尊心的女人,被一个自己深爱过的男人反复伤害羞辱,最终都会心灰意冷,渐行渐远的。
帝宸诀早料到安若溪会是这样的反应,尽管很心痛,却也只能隐忍压抑,一遍遍告诉自己,决不能心软,否则之前做的所有努力,怕是全部都要前功尽弃了……
“不管怎么说,我始终有愧于你,所以你若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好,我能满足的,一定满足。”
帝宸诀深邃的眸子饱含着深情与愧疚,紧紧的注视着安若溪,一字一句的说道。
他知道自己对女人造成的伤害,是无论如何也无法弥补的,却还是希望自己能为她做点什么,以求良心能够稍微好过一点。
林芊语眼见帝宸诀对安若溪一副余情未了的样子,心头十分不悦,她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故作大气的对安若溪说道:“安妹妹,我老公说得是呢,毕竟是他有愧于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向他提就好,不管怎样,我都支持他的!”
虽然局面已经发展到这个程度了,林芊语完全没有必要再装腔作势,故意摆出一副大气友好的样子。
不过她虚伪惯了,久而久之,戴在脸上的面具,都不知道怎么摘下来了,成为了一种自然反应,虚伪恶毒的本性,早已深入到了骨子里了。
安若溪一张美丽的脸庞,冷若冰霜,用一种很鄙视的目光,看着帝宸诀和林芊语,说道:“放心,我安若溪不是这么好打发的人,我有要求要提,而且这要求还不低。”
“你……你有什么要求?”
一看安若溪似乎要动真格了,林芊语控制不住的收敛起她虚伪的笑容,防备的问道。
相较而言,帝宸诀则一如既往的从容不迫,英俊冷酷的面庞,没有一丝慌乱,直接道:“我说过了,无论你提出什么样的要求,我都会满足你。”
“欧阳漠,你还记得吧?”
安若溪瞪视着帝宸诀,带着深深的仇恨,几乎是咬牙切齿的朝男人问道。
欧阳哥哥,是如今还在世的,她唯一心生愧疚的人。
一提起来,心就止不住的痛,觉得自己是罪大恶极的千古罪人,就因为她和帝宸诀这断孽缘,活生生的毁掉了欧阳哥哥原本完美的人生。
她必须要林芊语给欧阳哥哥一个交代。
既然林芊语现在已经是帝宸诀的妻子,那么……这些‘交代’,理所应当又帝宸诀来负责。
“我当然记得他,欧阳集团的独子,你曾经仰慕的男神。”
帝宸诀用一种明显充满醋意的口吻说道,尽管他已经尽力去掩盖自己内心的那股子醋意了,却还是表现得很明显。
“拜你‘善良’的妻子所赐,当年她对我赶尽杀绝,是欧阳漠一直保护我,我才得以有机会生下安安,我们逃命的船,被她直接炸毁了,欧阳漠在最危机的时刻,将最后活命的机会给了我,她自己却葬身了火海……”
说到这里的时候,安若溪实在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变得哽咽,眼眶也湿润泛红。
欧阳哥哥,可以说是她心底最深的痛,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最沉重的一个纯在,甚至比爹地,比安安还要让她感觉到愧疚不安。
至少,不管是爹地,还是安安,那是与她有骨血相连的亲人,她欠爹地的,她来世可以还,欠安安的,她余生可以还。
可是欧阳哥哥,他与她毫无瓜葛,紧紧是因为他喜欢她,他便把命都给了她,这份感情,她如何还得起?
“这件事情……我感到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当初我也不是想追杀你,我只是……只是想让你知难而退而已,毕竟……毕竟我实在是太爱诀了,我不能没有他的!”
林芊语脸一阵红一阵白,避重就轻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