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靖接下来又对张枫说了见到铁木真后的情形,最后茫然的看着远方天空中飞翔嬉戏的两只白雕,向张枫问道:“枫弟,你觉得我最后和大汗说的话对吗?”
张枫心知郭靖是直性子之人,只怕他苦思此事,竟致着魔,忙道:“大哥,你说的很好。我辈之人行事但求无愧于心便好,至于铁木真的功过是非还是留待后人去说吧。”郭靖看着一路上的骷髅白骨散处长草之间,再听张枫所言,不禁感慨不已,心想世人苦难方深,不知何日方得太平,半响后才道:“枫弟,咱们快些回去罢。”
“大哥,你和念慈妹子、华筝妹子去接李大娘,一路之上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吗?”转眼之间,二人已是又行出了数十里,张枫见郭靖兴致不高,心知其还在想着刚才的事情,忙转移话题道。
郭靖听罢回道:“我和念慈、华筝在去北上的路上正巧遇到了拖雷安答,得知大汗成吉思汗召集诸王众将,大会漠北……”郭靖说话迟钝,词不达意,一席话足足说了大半个时辰,才把他如何随着铁木真远征西域、如何自领一军又在大军中力挽狂澜化解了铁木真两个儿子的内讧;如何用计攻破撒麻尔罕城之后跪求铁木真免于屠城;最后华筝发现铁木真要攻宋,几人商议之下打算不辞而别,结果被人发现又得托雷私下放他们而去的经过说个明白。
张枫虽知华筝必不会向原著那样告发郭靖,但此时听得华筝为了郭靖而做出了如此牺牲之后也不由得敬佩不已,“大哥,华筝妹子为了你抛下了公主之尊与亲人族人决裂,真是难得的很呀!现下大宋与蒙古交恶,恐怕最痛苦的人就是她了。”张枫感慨道。郭靖听了长叹一口气,回道:“枫弟,你说的大哥我也知道。所以此次保卫襄阳之行,我才把华筝留在了嘉兴陪我娘,而且日后我也不打算让她参与其中的。”郭靖说着想起儿时与华筝、拖雷同在大漠游戏,种种情状宛在目前,心头甚有黯然之意。
张枫见状苦笑一声,道:“也只有如此了!”此后一路之上张枫与郭靖二人不再讨论日后打算,只是谈论武功、探讨行军战略之道,郭靖把平日里研习武穆遗书的疑惑与练功中的问题一股脑的提了出来,张枫虽不曾细看过武穆遗书,但以能掌握的前世的信息量再分析一下后,解答郭靖的疑问自不是什么难事。
二人路上毫不停留,未及一月,已近两浙南路与江西南路交界之处。张枫两人眼见路程已然不远,当即便连夜折向北行,不一日到了襄阳,此时天已微亮,只见城门紧闭,城头一队队兵卒来去巡逻。
郭靖大声叫道:“我是郭靖!快开城门。”城上守将听得呼声,向下一望,见正是郭靖与一白衣男子,忙命兵卒打开城门,放下吊桥,让张枫与郭靖二人入城。
入城之后,郭靖引著张枫来到一座大屋之前。只见穆念慈、黄蓉、秦南琴三女满脸堆欢,抢出门来,想必是已有人前来禀报过了,黄蓉、秦南琴二女上前拉著张枫的手,笑着问道:“枫哥哥,你怎么和郭大哥一起回来了?”张枫一边拉着二女进屋,一边回道:“蓉儿、琴儿,放心吧!我没事的!我在路上听得大哥孤身前往蒙古大营,心中放心不下,所以前去接应他了。”
张枫等人到得厅上,只见黄药师、洪七公、周伯通、一灯等人一个不差坐在厅内,张枫与郭靖连忙一一上前拜见。待二人礼毕,洪七公笑道:“枫儿,靖儿,你们平安回来就好。”话音刚落,还不待张枫答话,周伯通便在一旁叫道:“枫小子,你要是再不回来,这里就要被那两个小丫头折腾的翻了天了!”黄蓉、秦南琴二女听得周伯通之言俱是满面红霞低头不语,众人见状一同哈哈大笑起来。
正笑间,中军进来禀道:“吕大帅请郭大爷赴宴,庆贺今日郭大爷平安归来。”郭靖道:“你回禀大帅,多谢赐宴。我有远客光临,不能奉陪了。”中军见张枫年纪甚轻,并无特异之处,不知郭靖何以对他如此看重,为了陪伴这个少年,竟推却元帅的庆功宴,不由得满心奇怪,回去禀知吕文德。
众人在内堂自设家常酒宴,为张枫与郭靖接风,众人兴高采烈,滔滔不绝的纵谈武学之道。待到席散时已是日落西山,众人各自散去安寝,黄药师入内时向张枫望了一眼,张枫见状忙也是不露痕迹的点了点头,黄药师见了心知大事已成,也就放心的安寝去了。
张枫与黄蓉、秦南琴二女分别之时,见她们神色之间,深情款款,关念无限,不由得上前把二女拥入怀中低头亲了亲二女的脸颊。张枫心知二女聪明机灵,生怕言多有失,让二女看出破绽来,再说此事已了,让她们知道也不过是徒增担心罢了,是以也就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和黄蓉、秦南琴二女甜言蜜语了几句便各自回屋休息去了。
鼓交三更,张枫正在屋内打坐练功,忽听得窗外有人轻轻弹了三下侯便再无声音。张枫忙轻轻下床,推门出房,只见黄蓉、秦南琴二女站在天井中招手。张枫走近身去,拉过二女的手,低声问道:“蓉儿、琴儿,怎么了?有甚麽事吗?”
黄蓉握著张枫的手,将他手背轻轻在自己面颊上摩擦,低声道:“枫哥哥,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爹问过我咱们日后有什么打算。你是怎么想的?”张枫俯下头来,在黄蓉、秦南琴二女脸上轻轻一吻,笑着道:“蓉儿、琴儿,欧阳锋、裘千仞等人皆以伏诛,华山论剑之事已过,铁木真也已经死了,我们明日便回桃花岛吧。等咱们成了亲后就退隐江湖,隐居桃花岛,从此无忧无虑,何等逍遥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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