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这一段儿时间内,却发生了一件让人始料不及地事情。
第四机械厂的一名职工,将远航科技新研发的随身听的生产工艺详细过程写在信内,随之寄往索尼公司某员工处,幸亏因为信件超重未贴足邮票被退了回来,才引起了厂内保卫部门的注意,并避免了一次泄密事件。
当听张汝京汇报了此事后,邹远航大为光火。
“事实上,泄密的事情一直就存在着。”老爸邹本山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就多说了两句,“六十年代,当我国庆大油田开发刚刚甩掉贫油国地帽子的时候,ri本情报机关就从《华夏画报》上刊登的庆大油田照片上,轻易地获得了华夏庆大的炼油能力、规模等情报。八一年的时候,华夏首次用一枚运载火箭成功的发she了三颗卫星。国家新闻机构在卫星发she后的第三天,刊登了某工程师写的几篇文章,其中全面详细地介绍了三颗卫星的运行轨道、运行无线电遥控频率等技术,暴露了绝对秘密的空间技术细节。这些都是通过新闻渠道泄密的,想一想真是不知该说什么为好。”
这事儿邹远航在后世也是听说过的,据说早在我国百万大裁军开始前,国外情报人员就掌握了这一重要军事动向,其来源竟是从我国公开报道的一些数字推算而来。
近几年来,国内新闻泄密案件不断发生,多次泄漏国家在政治方面的重大敏感问题,特别是在科技、经济方面,给国家造成了巨大的损失。境外的一些华夏问题专家在谈到搜集华夏情报的方法时,认为主要手段就是分析研究华夏的报刊和出版物。
“华夏人在信息安全方面实在做得不怎么样。”邹远航最后评价道。
这话说得一点儿也不夸张,在八一年的时候,ri本人参观某宣纸造纸厂,详细地了解了原料种类、配比、选择和处理以及原料所用碱水浓度等,对生产的全过程进行录相,最后还要走了生产宣纸的原料,并以帮助化验为名装走了造纸用的井水。结果,我国具有悠久传统的宣纸生产技术秘密顷刻间被人轻易窃走。
虽然在后来也有人辩称宣纸工艺中最重要的人文价值是偷不走的,但这话听起来怎么都像是在自欺欺人,毕竟人家现在做出来的宣纸质量比起我们的丝毫不差或者犹有过之,在国际市场上的售价也远高于国产宣纸。无论从哪方面来看,我们都是吃了大亏。
由于缺乏保密常识,在貌似平等的学术交流领域也十分容易造成泄密。如某大学的几个研究生,在导师的指导下,经过几年的苦心钻研获得了一些学术研究成果。这时,有的研究生想尽快得到国际上的认可,有的想拉关系出国,便私自将研究资料寄出境外。结果寄出去的东西石沉大海,在相隔一年后被改头换面变成了他人的成果。
凡此种种,都说明了国内的信息安全确实确实到了非常严重的地步。
“我们是绝对不能容忍ri本人把触角伸进来的,尽管我们的技术未必比他们先进。”邹远航立马给张汝京打电话说道。要求第四机械厂上下达成一致,凡是敢于向ri本人泄露情报的,直接开除,不保证他的人身安全。到后来,第四机械厂得党委书记兼厂长张大锋在内部会议上明确提出了,“爱国爱党爱工厂,防火防盗防倭寇。”当然这就是后话了。